陆靖廷颓废的走在街上,心中很茫然,今天再次拜访几位先生,根本连门都进不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一切跟他想得都不一样呢?他可是王府世子啊,这些人,居然如此看不起他...
坐在福满楼包厢里喝茶的谢珺遥,看见窗外失魂落魄的陆靖廷,淡声吩咐小林子,“去请陆世子上来。”
“是,王爷。”小林子立刻躬身出去了。
听到小林子说端王要见他,陆靖廷很诧异,自己和这位端王殿下从未有过交集。
虽然疑惑,但是陆靖廷可不敢得罪这位最受宠的嫡皇子,立马随小林子上楼去拜见了。
“臣陆靖廷参见端王殿下!”
谢珺遥散满地扫了他一眼,道“免礼。”
“本王听闻近几日,陆世子在四处求请先生入府教导子嗣启蒙?请了哪家的先生?”
陆靖廷支支吾吾道,“暂时还没请到...”
“哦?”谢珺遥很是好奇,“是他们才疏学浅,名不符实还是陆世子的要求太高了?”
陆靖廷稳住快要崩坏的表情,苦笑道:“王爷说笑了,这几位先生素有名气,德才兼备...是臣无能,请不动几位先生...”
谢珺遥不置可否,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桌子,轻笑两声,“世子久居边境,怕是没听过长乐郡主的才名吧。”
陆靖廷闻言,神情讶异,“才名?”
“长乐是本王的嫡亲表妹,她的才学可是经翰林院多位大学士夸赞过的,可以与探花、榜眼一较高下,更是写得一手好字,笔法精湛,令人赞叹,连本王也自愧不如。”
“本王实在好奇,那几位先生虽然有些才气,但远远比不上长乐,陆世子为何舍近求远呢?”
“莫非是长乐懒惰,不肯教导?不应该呀,她的性情温和恭顺,向来最守规矩,最讨太后和父皇的欢心,怎么会如此不懂事呢?”
陆靖廷眼角抽了抽,表情从不自然变成了极其不自然...低下头,嗫嚅道:“郡主...忙于庶务...臣...不忍郡主操劳。”
“原来是陆世子怕长乐太过操劳,当真是‘夫妻恩爱’啊?”谢珺遥身体往后仰了仰,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陆靖廷一噎,一时竟无言以对。
“若殿下没什么吩咐,臣先告退了。”
谢珺遥随意地晃了晃手,“嗯,去吧。”
他看着陆靖廷匆忙地骑马离去,想起暗卫查到的镇南王府内情,眼底的冰冷一闪而过。
“王爷,奴才看陆世子很生气呢,回府后会不会为难长乐郡主?”小林子担忧地问道。
“若是几日之前,他定然会责难长乐,现在嘛,可是有心无力更无胆了。”谢珺遥满眼的轻蔑之色,“这两天的闭门羹就是她给镇南王府和陆靖廷的一个教训,有意压一压他们的脊梁。”
长乐啊长乐,你可千万别让本王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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