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还能让人击鼓鸣冤呢,您这儿难不成还不让我说话了?!”
“三爷老实孝顺,嘴又笨拙,我再缩成个鹌鹑,以后分家了,怕是连碎银子都拿不到,只能灰溜溜地滚出去!”
文老夫人气得直捂着胸口,怒斥齐彦,“你媳妇儿这般忤逆长辈,你就跟个蜡烛一样戳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齐彦抬起头,“敢问母亲,云儿哪里说错了?”
“三弟,休要浑说!”
靖宁侯世子齐俊跑了进来,瞥了一眼沐清云,上前拉住齐彦的袖子,斥道:“不得对母亲无礼!”
“呵,”齐彦冷笑一声,“大哥这是要给我扣一个‘不孝’的名声?”
齐俊知道齐彦是彻底怒了,他自己也很生气,怨母亲糊涂,但此刻也不好再多斥责什么。
“今日确实是我们招待不周,明日我和你一起,备上厚礼,亲自到定远王府去登门致歉!”
“大哥以为定远王会搭理我们?”
齐俊脸色一僵,讪讪地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沐清云,“实在不行,就让弟妹去跟定远王妃…”
“敢问大哥,想让我跟云汐说什么?”
齐俊愣了一下,“自然是请她见谅。?”
“见谅?”沐清云冷哼一声,“您说得还真轻巧。是不是还指望人家大度地放过陆靖廷和林婉儿这俩贱人?”
“最好能搞个宴会,将武安侯夫人请过来,大家你好我好的握手烟盒?”
齐彦没说话,但他心里确实有这个想法。
毕竟定远王室出了名的严肃认真,还从来没有人能走后门到他麾下做事。
三弟可算是第一人了,倒不是不相信自己弟弟的能力,只是齐俊还是更相信是因为沐清云和萧云汐的关系,定远王才愿意给这个脸面。
“大哥,”沐清云淡淡地道:“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云汐与我虽不如母亲与武安侯夫人那般是远房表亲,但自幼一同长大,感情深厚。”
“今日因着要维护母亲的颜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拦着她,可是让她受了不少委屈的。”
“不说我心里多心疼了,就是为着以后来说,我也不能为了外人寒了她的心!”
“齐彦是你夫君!怎么能算是外人!”
文老夫人怒斥,“你帮文彦不就是帮自己吗?”
“母亲,您不是一直说儿媳这儿不好那儿不好的,更是三番四次地跟三爷讲要把您那乖巧的娘家侄女纳为平妻吗?”
“不如现在就把儿媳休了吧,也省得委屈您那宝贝侄女给我执妾礼了。”
“毕竟,离了您府上,我沐清云还是永宁县主,还是定远王妃的好姐妹!”
齐彦皱着眉,“云儿,休要胡说,我不会让那女人作平妻的,更不会休了你。”
文老夫人气得呼哧呼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齐俊也是没法子了,沐清云根本是油盐不进,他背过手,“齐彦,你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妻子顶撞母亲?”
齐彦抿了抿唇,“我一无爵位、二无钱财,一切都靠云儿谋划,暂时,还没有振夫纲!”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