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晒月亮啊?”
忘忧蹭的一下站起来,说话都结巴了“小,小姐,你胸前怎么搞得,这么多血。你不会是要干什么傻事吧,你可不要想不开啊···小姐。”
方知有一把捂住她哭嚎的嘴“好吵,我还没死呢,哭什么丧啊。”
忘忧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唔···小姐···”
方知有不理她,转头看向迦思“你能把情蛊拿出来吗?我保你平安。”
迦思看看她胸前干透的血迹,又看看满脸担心的忘忧,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你的情蛊种下的时间太久了。不过我娘应该可以。”
方知有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点点头“好,迦蓝大夫这会儿应该还没睡吧。”
“没呢。”
“那就带路吧,麻烦了。”
“哦···”明明笑起来跟以前一样,角度,弧度,分毫不差,但迦思就是觉得她此刻笑着说话时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一点也没有以前自然,不会是被这个消息给刺激傻了吧?
迦蓝住的地方距离不远,三人走了一小会儿就到了。方知有表明了来意后,迦蓝同意了,但是要求是想让迦思在旁边看看,她体内的情蛊是珍品,平日里很少能看到。
她同意了,躺上床帐,主动拉开衣襟“迦大夫,开始吧。”
迦蓝看见被她抠的惨不忍睹的皮肤,忍不住皱了皱眉“方大人这是在干嘛?”
“取蛊啊。”
“取蛊并不需要如此,而是在手腕处以鲜血把蛊虫引诱出来。我先给方大人上药吧。”
气氛有些尴尬,迦思忍不住笑了一声,又闭嘴。
好嘛,不笑就不笑,都瞪他干什么。
迦蓝说的轻松,方知有以为取蛊的过程不会太难受,可真正等到割破手腕,把蛊虫往外引时,才感觉钻心裂肺的痛。
她清晰的感知到蛊虫爬过的每一处位置,剧烈的痛让她忍不住‘哼’出声。用力抓着床板的指甲都劈裂渗血。
迦蓝给她拿了一卷干净的布让她咬着,免得伤到舌头。额头汗水大颗大颗的滴落,她死死咬着嘴里的布,眼里的血丝都因用力而充血。
忘忧心疼的给她擦着汗,不停地问“就没有不这么疼的办法吗?别的办法有没有,能不能喝药把蛊虫杀死?”
迦思拉开她,一本正经的道“不行!她现在疼是因为引诱没有用了,她身体里的虫子完全不理会我们,阿娘只能放了蛊王进去强行驱赶它。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找到坏男人,让他亲手把情蛊取出来,虫子是喝他的血长大的,他对虫子有着天然的引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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