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有的脸色一下变得很可怕,她轻哼一声,冷笑着拿过信封直接拆开“我看看你家主子,都说了些什么?”
里面全是些伏低做小道歉的话,对于情蛊的事他倒是供认不讳,就是不说为什么要给她下,愣是看的她无名火冒起,直冲天灵盖。
她把满满几页信纸直接扔进火里,纸张瞬间被火舌吞噬,只余黑色的烟灰飘荡,她嘴角翘起个讥诮的弧度“去回你家主子吧,信我看过了。”
暗卫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干巴巴问出一句话“大人有什么话要带给我家主子吗?”
“呵,没有!你家主子手段通天,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告知我,想做便做了,连个解释都没有,我还能有什么话?”她冷冷瞥暗卫一眼,眼底压抑着汹涌流动的怒火。
暗卫尴尬的站在原地半晌,最后匆匆行了个礼就飞身离开了。
她走后,方知有在原地坐了半天,紧攥的拳头松松合合,最终忍无可忍,一脚踢翻篝火,赤着手在里面翻找起来。
只可惜纸张本就易燃,又过了这么久,早就化为灰烬了,连一角都没有留下。
她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烫伤的指尖插进雪里降温,她的怒火也随着冰雪渐渐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她至今想不明白,月儿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是默认了她以后会找无数的通房小侍,所以提前防备她吗?
还是说,他心中另有打算,这千里江山,他还是想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企图控制她?
如果一段感情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往后的几天,仍是一封封认错的信件,方知有从一开始的还看两眼,到后面一眼都不看,她又不是虐待狂,对那些伏低做小,卑微自轻的话没有钻芳儿兴趣。
最重要的是,姜月白自始至终都没有理解她为什么生气。
回程的路走了大半个月,快到京城时,隔着老远刀黎就看到前面有一人伫立在雪中。
她策马快步上前“前方何人?”
雪中的影子动了一下,迈步走过来,离得近了,她才看清来人“长好姑娘?可是殿下在此处?”
来人正是长好,她虽与她并不熟悉,但也经常打照面,这位向来是跟在姜月白身边寸步不离的。
“我家殿下在京中,此时来是为了寻方大人,不知可方便?”
长好今日一早就在这里待着了,就是为了等大军路过,借机跟方知有说几句。
殿下的信她一封也不回,暗卫一开始还能见到她,给殿下带回些方大人的近况,到后面信也不收,人也不见。
殿下除了知道牧州收复,大军提前回京,再得不到任何跟方大人有关的消息,只能日日派人守着大军,在京中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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