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姜且整个人都摔进了陈最的怀中。
她的脑袋,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片刻,姜且就听到一声闷哼,男人调侃的语调从头顶传来,“你脑袋是铁做的啊?”
姜且的额头被撞得疼,她闷声回道:“那你还是铜墙铁壁。”
“铜墙铁壁的你还赖着不走,看来你很喜欢。”
“我……”姜且被陈最这么一说,便要从陈最的身上起来。
显得她好像非要赖在他身上一样。
但刚要起来,发现自己的头发勾在了陈最的衬衫纽扣上。
当时姜且心里就在想:多么狗血的一幕都能被她碰上!
她试图将头发从陈最纽扣里解救出来,也不知道这头发是怎么缠上去的,解不下来。
她越是想要将头发挣脱下来,头发和纽扣缠绕得就越紧。
有那么一瞬间,姜且都想将这撮头发给剪掉。
“别动。”
男人温沉的声音传来,“头发不想要了?”
不同于刚才的调侃,这会儿陈最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太明显的颗粒感。
姜且挣扎的动作怔住,任由陈最来解头发。
安静下来后,姜且猛然发现这个动作真的很暧昧。
她跪在陈最身前,要不是手撑在地上有个支撑力,不然她的上半身都要贴在陈最的身上。
但脸颊,离他的胸膛很近。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衫传递过来的热量,引得姜且脸颊泛红。
她想,肯定是热的。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可她一动,陈最就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他胸口一带,“靠近点,离太远解不开。”
“哦……”姜且只好靠近。
离得近,姜且听到了他胸腔传来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
他心跳得,好像很快。
姜且觉得这个过程漫长得很,有些不自然地问:“还没好吗?”
“哦,这要问问你的头发,为什么缠得这么紧。”
“……”姜且想,可能是因为卷发的缘故。
以后再也不做卷发了……
而他们这一幕,被赶过来的宁知夏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看到的,是姜且像小狗一样趴在陈最的胸口,这个姿势真的很不雅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在……
这个姜且,真是不要脸极了。
可宁知夏也不知道是该过去阻止,还是等他们结束……
就在她愤愤的时候,却看到陈最垂眸看着怀中的人,那个眼神,不是厌恶也不是冷淡。
好像是很温柔的目光……
但也就那么一秒。
随即,姜且从陈最的怀中抬头,他眼里深邃又温柔的目光转瞬即逝。
宁知夏想,必然是她看错了。
陈最怎么可能用那样的眼神看姜且?
……
姜且的头发得到释放,她立刻从陈最的怀中出来。
看到的是那枚纽扣被陈最生生地从衬衫上拽了下来,所以她的头发安然无恙,有事的是他的衬衫。
陈最将这枚纽扣拿到姜且面前。
姜且不明所以,“怎么?”
“你回家给我缝上。”陈最示意姜且收下。
姜且:“我不会。”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