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纣强忍自己近乎变态的笑,嘴角却止不住往上勾。
本想推辞一下自己伤还没好,不能剧烈运动,但……
谁能拒绝?
谁能拒绝?
“好。”
薄纣走进浴室的步伐都飘的。
他右手缠着塑料膜,防止沾水,一只手也洗得很认真。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今晚,一定要给知屿一个美好又难忘的夜晚。
浴室门一打开,薄纣就先在门口摆了个pose。
他单手撑在浴室门上,灰色浴袍套在身,没系浴袍先带子,随意敞着,赤裸完美身材。
贴身衣物还是穿了人,不然太猥琐了。
湿发、腹肌、俊容,以及眼里冒的情窦初开的粉红泡泡。
知屿朝他狎昵暖笑,春山倾倒,神魂尽迷。
“过来。”
这两个字,才真是击溃薄纣最后一丝理智的东西。
他被知屿摄了魂儿,甘之如饴。
知屿坐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笑意晦涩难明。
外套被他脱下,领带不伦不类,敞开了一颗扣子的领口也有些凌乱
在薄纣刚准备落座时,知屿抬脚,挡在了薄纣腿弯上。
似是撩拨。
知屿勾了勾手,示意薄纣弯腰到他面前。
沉浸在浪漫中的脖子趋之若鹜。
下一秒,一记巴掌,就将他的梦打得支离破碎,玻璃碴子四处飞溅,划出道道血痕。
薄纣笑意还僵着,不仅仅是笑,整个人都呆滞了,模拟雕塑。
半边脸几乎是在巴掌落下的一瞬间就起了五指印。
知屿指尖捏在薄纣下巴尖处,将人脸掰正。
顷刻,又是一巴掌。
发了狠的,绝不留情。
这下不用知屿动手,薄纣自己都把脸转回来了。
“不问为什么吗?”
知屿的生气算是明显的,寻常时,他都是淡淡的,声色如水,又带着清风朗月的润泽。
可一旦动怒,就有一种针扎进肉里的刺痛。
薄纣滚了滚喉结,声线闷沉:“你有自己的原因,我受着。”
知屿冷哂,讥言讽语:“那你确实该受着。”
“手疼不疼?”
“还打吗?不打我去拿药。”
薄纣越是平心静气,沉稳体贴,知屿越是气极得血液翻涌狂飙。
一样东西,狠狠砸在了薄纣身上。
“说说吧。”
薄纣余光扫了眼地上滚动的圆盒,已经看清了是什么东西。
“维生素而已。”
意料之中,又是一耳光。
知屿下手残酷无情,可那极为夺人的眸中,逐渐氤氲出雾气,泛起粼粼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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