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驾!”
哐一声巨响,沈亦被赢夜一脚踹下马车。
随后一声长久的惨叫,不绝于耳。
——嗯,舒服了。
———
文武试前夜,周府。
周礼此时正在书房的书桌旁打着电话,电话那头正是赢夜。
“叶(夜),发给你的电报看过了没?”
“呜,正在看。”赢夜一边运转气息给脸消肿,一边回应道。
听到赢夜话语不清,周礼疑问道,“你怎么了?”
“呜,脸肿了而已,明天就会好的。”赢夜如实答道。
周礼闻言,一副原来如此的语气说道:“果然,报纸上说的没错。”
赢夜一听还有报纸,赶忙问道:“报纸?上面说什么?”
“说你连续三天被公主殿下赏耳光了,原因是公主殿下对你独有的宠爱。哈哈哈哈哈,忍不住了,让我笑会儿。”
“……”
——靠,笑你妹啊,此货非人。
“喂,你笑够了没有?”
“好了,叶(夜)。”
赢夜忍住不骂人的冲动,问道:“说正事,这份就是文武试的名单?”
“嗯,是的。”
得到肯定回应的赢夜继续问道:“那些标注星号的都是重点对手?”
“嗯,是的。”
赢夜闻言开始粗算着,打眼一看就有十几个,不仅吐槽道:“呃,这未免也太多了,1,2,3……12。”
周礼一听赢夜嫌多,立马回道:“这已经是我筛选多次后的名单,你嫌多?我还嫌少呢?我就是有婚约在身,否则也能为你分担压力了,哎。”
——知道你和维多利亚有一腿。
“我谢谢你呗。”
“不必谢。”
赢夜粗略看完名单,突然察觉到少了大秦的人员名单,遂问道:“那大秦除了我,还有谁参加了文武试?我看这份名单里没有。”
“第二份电报收到了没?”
周礼话音未落,一封电报便被苏与拿进办公室了,赢夜拿起名单,看了起来,“收到了。嗯……嗯?何楼恩?祝远之?……沈亦?上官怀柔?弗里德曼?”
——这名单靠谱吗?
“等等,这份确定是大秦人员的名单?”
“千真万确。”
赢夜一阵无语,反问道:“好,前几个我就不说什么,这弗里德曼怎么也成了大秦人了?”
“有问题吗?前几个都是你【尽恶组】的兄弟,他们纯粹为了帮你扫除障碍才报名的。”
“何楼恩也是急公好义之人。”
“最后的弗里德曼,他已经放弃了希伯来邦国的身份,前不久正式成为大秦子民。”
“这事你会不知道?他可是你最忠实的追随者。”
被周礼这一连串话怼的不知如何回答的赢夜,最终还是放弃了辩论。
“真不知道,算了,无足轻重,就让他替我先扫除些障碍吧。”
赢夜继续看着名单,突然一个名字映入眼帘。
“嗯?丁一?”赢夜问道。
“没错,就是那个万国军校最年轻公爵境的悟道者,大秦首富丁怀仁的独子。”
赢夜闻言,也表示道:“我之前就派人查过他,他是个觉醒了恒与乱双道的奇葩。”
“不但如此,他还是双神道的悟道者,只不过恒神道只有子爵境,我还是很希望他能为大秦挡下劲敌的。”周礼补充道。
周礼说罢,赢夜便回道:“周兄,你这就是自我安慰了,丁一爱慕公主已久,整个大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也好过公主被异族害类迎娶回国的好,咦,叶(夜)你不对劲哟。”
“……”
“喂!喂?叶(夜),你倒是说话啊?”
——靠,非逼我放大招。
赢夜心里吐槽着,言语却十足的调侃,“你这个第二年轻的公爵境悟道者就别好奇我了。说正事。”
“你大爷的。”
赢夜并没有回骂,而是认真的解释其中原因,“公主不愿嫁与任何人,这是她的底线。你以为我这几天的耳光是白挨的?我不管这个丁一是何方神圣,必要时,我不介意除掉他。”
“叶(夜),你这是为何?”周礼很是诧异。
“你要阻止我吗?玄龙卫不归极善者统御。”赢夜语气深沉道。
“叶(夜),你这样做就等于将玄龙卫置于孤境了。你又何必如此呢?”周礼明白赢夜为何如此,只是不想看到他将自己拉进旋涡。
“我本就孤臣,你岂会不知?好了,不聊此事了。”赢夜依旧语气沉稳冷静。
他回应后,便继续看着名单。
“还有这位,姜季朔。没记错的话,他就是【麒麟】队长姜伯远的幼弟吧?”
“没错,他也是国师最喜爱的孙辈之一。”周礼回道。
“国师与我提起过他,说是做我的马前卒,这话我也就听听算了。”
周礼实在受不了此时赢夜的谨慎行为,“叶(夜),你未免也太谨小慎微了,无论是外邦对手,还是我们大秦选手,都不一定遇到你便彼此厮杀淘汰掉大半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送给你,我的兄弟。”赢夜只是回了句前世的老话,应付着周礼。
“哎,好吧,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无论先前的【沉鱼】任务,还是现在的文武试。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嗯,怎么形容呢?”
“没事我就挂断电话了。”赢夜冷声道。
“好好好,我不调侃你了。最后提醒你一点,外邦有一位你要小心。”
“谁?”赢夜闻言问道。
“最后那位,阿洛伊斯-马里耶-希德拉,他是我那已逝故友的多年同窗。”
见周礼特意提到“死去”的自己,赢夜内心无奈。
“哦,好。”
“你,好淡定。”周礼闻言诧异。
“有吗?”
“有的。”
“哦对了,他已经归宗改姓为:希德勒。并且成功晋升到王爵境。”周礼不再纠结,继续补充道。
“哈?”
赢夜在电话这头已经张大了嘴巴。
“这表情才对嘛,没想到吧,王爵境的强者,我也是小看了他。”周礼闻声,以为赢夜惊讶的是对方的境界,遂回道。
——不,我惊讶的是,他为何改姓为希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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