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中走出一名身着素白拖地长裙的女人,向火堆靠近。
那女人披散着头发,光着两只手臂,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什么东西。她的腰间系着根很宽的腰带,衬出身形很好的样子。
虽然看不见面目,但我已经知道那女人必是安晓怡。因为凭我的经验,像这样的素白色的袍子在这个族落里只有身份高贵且身兼神职的人才能穿。
但她到底想搞什么名堂,我一时猜不透,只好继续看。
只见安晓怡手捧着东西走到离火堆约七八步处停下,这时又从人群中挤出十来个壮汉,都手拎着一只盛满水的桶。
他们来到火堆近旁围成一圈,单等安晓怡下令。
四周的人都静成一片,就等待奇迹的发生,我也是拔着头瞅着,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会错过什么来。
只见安晓怡冲那些大汉一点头,那些汉子便一齐将手中水桶中的水向剧烈燃烧的柴堆上泼洒。
只听一阵嗞嗞的声响,泼溅在灼热火焰上的水顿时化成一股股水汽,在篝火上方弥漫开来,形成一团白雾。安晓怡适时的对着白雾打开了手中的东西,
只见一束白光射了出来,照在白雾之上。奇迹出现了,只见白雾上呈现出楼宇大厦、车辆人流的景象,这俨然就是我所处世界里大都市的场景。
约莫十余秒钟,白雾散尽,都市的景象也不见了。虽然只有这几秒钟时间,但她所展示的画面已完全震撼住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我。
“奶奶的,这丫头玩的是魔术啊!”大个子在旁也免不得赞叹不已,“真是了不得呀!她怎么整得啊?想不出来。”
我说:“咱们也不用费脑筋去想,一会儿她回来问问不就行了。”
大个子白了我一眼说:“如果都像你这样,看魔术也没多大意思了。”
我对大个子的话,则是一笑置之。然而令我没有料到的是,今夜恐怕我是没有机会问这个问题了。
就在大家都还沉浸在一片欢快之中,宴会气氛已然高涨之时,
我的头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然后周围的景物都变得很模糊,紧跟着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逐渐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小屋里自己的铺上,屋里光线昏暗根本辨不出时辰来。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而屋外又显得特别安静。
我只感觉头还有些发蒙,便用手用力摁住太阳穴,猛然我意识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靠!真没想到他们这酿的高粱酒劲力这么大,没喝几碗就把我撩倒啦!现在不用问,整个寨子的人肯定都醉倒了。
嘿嘿,我不由自主的傻笑了两声,仔细再想想,其实要是一直能在这个寨子里生活,确实蛮让人感觉惬意的。
想着想着,我就感到一股困意袭来,不自觉又躺下睡着了。
再聊到关于宴会的事是两天后了,安晓怡跟我谈起时还唏嘘不已,她说:“你那晚上最先醉倒了,然后被人搀扶回屋休息,虽然没有看到之后的节目,可也算是很幸运的人了。
之后我们的狂欢闹得通宵达旦,不论男女老少都喝醉了,就连我平时根本不饮酒的人也强喝了两杯。
唉,我真可怜,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地上,根本没人照料。你说同样都是神,我还是女孩子,但待遇怎么就这么大呢?”
说完安晓怡俏皮的斜眼看我,我一时无言以对,甚至都不敢和她对视。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似的。
“那个,”我故意转换话题说,“晓怡姐你可真厉害,那晚你变得魔术很震撼,都快赶上专业的了。不过我一直都没看懂,能告诉我怎么变得吗?难学不难学?”
“魔术,什么魔术?”晓怡先是一愣,然后会意笑道:“你说的是那个吧,其实它不是什么魔术,只是我打出的一个投影。”
“投影?”我诧异。
安晓怡从她裤兜中拿出她的手机说:
“其实那晚上我就是用这个放了一个城市的投影,嗯,我的手机有投影放映的功能,你看在手机前端不是有排LEd灯嘛,这就是投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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