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愤怒的咆哮着,“你们居然敢管闲事,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罢,他又想用另一只手去攻击巢谷。
这些小把戏,巢谷早就料到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他一脚踢向了男人的膝盖,瞬间他便失去了平衡。
趁此机会,巢谷一个猛扑,将男人压倒在地。
现在他终于安静听话了,一动不动,犹如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苏轼查看着小孩的伤情,也在安慰着他的情绪。
小孩看见陆子阳走过来,仿佛有种莫名的心安。
他跑到陆子阳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接着开始哇哇哇大哭起来。
小孩一边哭还一边说:“幸好你来了,哇哇哇……他们都是坏人,只有你是好人,幸好有你,幸好你来……呜呜,幸好你来了……”
陆子阳面对此番场景,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那是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仿佛从漫长的冬季苏醒,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璀璨的阳光下。
长久以来,陆子阳习惯了独自在角落里面生活,他习惯了黑暗、习惯了背叛、习惯了伤害、习惯了做一个累赘……生来便命运多舛,无人问津。
他的存在也毫无意义,没有人会需要他。
他不在了,这个世界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但眼前这个小男孩却大哭着对他说:“幸好有他。”
陆子阳整个人都有些慌了神,他的心仿佛被一个东西砸出了一个空缺一般。
他的手有些僵硬,只好轻拍小孩的背。
“没事了。”
苏轼见到这个场景也不免有些感动,他从陆子阳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柔软。
他很了解陆子阳,一直以来他都明白,陆子阳笑容和假装轻松的背后其实就像初冬湖面上结的冰。
看起来十分坚固,实则一碰就会破碎。
虽然他不会说什么,但是内心却隐藏着深深的裂痕。
所以不管在怎样热闹的场景中,他都能感受到陆子阳身上是孤独的,不管他们对他多么炽热,他明白陆子阳的整个人依旧是冷酷的。
这种冷酷不是对他们的冷酷,而是对这个世界的。
但是在今天,苏轼发觉陆子阳有些不一样。
小孩哭了很久才停下来,等他离开陆子阳的怀抱时,陆子阳的衣服都湿透了。
“对不起,哥哥,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不碍事。”
“我会赔给你的,我要给你重新买一件更好看的衣裳。”
“我们如何处置这个烂人?”巢谷问他们。
苏轼轻松的说着:“自然是移交给官府,自有大宋律法来惩治他。”
就这样,他们去到了长安的府衙门口。
巢谷押着男人,苏轼手中则是提着那只胜利的斗鸡,小孩牵着陆子阳的手,死死不放开。
走路的时候,男人有些不服气,他问陆子阳:“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不会给这小孩钱。”
其实男人问的问题,巢谷和苏轼也想知道答案。
巢谷也连声追问:“还有,你又是是如何笃定苏子瞻手中的那只鸡会获胜,快点与我们说说。你也好让人家死得明白啊!”
巢谷说完还用力掐了男人一下,他大叫一声。
引得小孩啧啧发笑,小孩撒娇的说着:“哥哥,哥哥!你说说看,我也想知道。”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