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他不出去,是他不敢出去。
只要不挑破,他和孟锦月之间还有挽回的机会。
可挑破便不一定了。
何其可笑,他不得不承认,就算到如今,他依然不想失去孟锦月,依然存着奢望。
一切都是萧厌居心不良,是萧厌蓄意勾引孟锦月。
不远处的屋外,萧厌似乎想要将人扶进主殿。
但是孟锦月却踮脚双手缠住了萧厌的脖颈,好似不愿进去,不愿离开他。
他们离的那样近!
他回来后,孟锦月都未曾和他这般亲近过!
谢云晔眼睁睁望着这一幕,手心掐到血肉模糊,外面天寒地冻,但他却觉得没有他的心冷。
他的心冷到他四肢百骸都失去知觉,冷到他牙齿打颤,好似在滴血。
————
“殿下,殿下别推开我。”
孟锦月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萧厌用力攥紧手心,心中升起无尽的无奈和苦楚。
他之前和孟锦月说的清清楚楚,以为了断的干净。
可醉酒的孟锦月又全然忘了。
或许不是她忘了,是她下意识忽视那些话。
依然对他心存希望,想借着醉酒,再次试探他的态度。
萧厌不清楚是哪一种。
可他清楚的知道,他不能和孟锦月在一起。
因为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日后能否成功。
他自小便不得上天眷顾。
如今对他要走的路,萧厌已抱着必死的决心。
孟锦月只有和他毫无牵扯,才能保住性命。
他的决心越大,想的便越清楚越决绝。
决绝到他已想好,纵使他有朝一日他达成所愿。
他也绝不会再去搅乱她的日子,只会祝福她和谢云晔。
放手了便是放手了。
若不抱着这样的信念,他便总为他们留有余地,便总不能狠下心来,叫她彻底死心。
天意叫他们有缘无分,如今他和她都只能释怀。
“孟锦月!”
萧厌沉着脸,声音极冷,他果决的将她缠绕的双臂拉开。
“你就算醉了,也不是全然没有自己的意识,应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吧?”
萧厌说完这句话,便看到孟锦月身形一颤,眼眸蓦地发红。
“看来,你不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能听得懂孤的话,你醉的并不厉害,那今日你为何还要失了分寸,缠上我?”
萧厌意识到,他留有余地,孟锦月也能感受到。
所以至今,她还是没能对他断情。
是他做的不够彻底,今日便是一个教训。
如若不将他在她心中毁的一干二净,不叫她彻底死心,日后只会后患无穷。
不论是谢云晔和谢家,还是皇帝这边知晓,都有可能为孟锦月招来灾祸。
“我,我……”
孟锦月低着头,醉酒好似叫她反应也变慢,变笨了些。
“我,我就想离殿下近一些,我想殿下,想和殿下说话。”
酒后吐真言,萧厌知道,她所说所言,皆是出自真心。
“你可记得你夫君是谁?你该想的人是阿晔,而非我,孟锦月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孟锦月听到这句话,眼睛红的更加厉害。
她噙着眼泪:“你真的愿意把我推给他?”
萧厌手心攥紧,嗤笑出声:“自是真的。”
真心话,说的人能感受到,听的人也一样。
“孟锦月,我说放手便是真的放手,说不喜欢你,便是真不喜欢。”
“当日寂寥,才与你有一段露水情缘,若早知你这般纠缠不休,那时我说什么,都不会同你有所牵扯!”
“今日我最后说一次,不论今后我何种情况,是成是败,我都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也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日后你和谢云晔成亲,我只会祝贺,纵使你们有了孩子,我也会高兴。”
“因为从谢云晔回京的那日起,你对我来说,便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谢云晔的妻子。”
“我此生,都只会将你视作好友之妻。”
“同样的错误我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这次可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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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今天太困了,状态不好,写不动了(>_<)抱歉,明天争取多写点吧,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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