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一路直上青云,得罪的人不计其数,想要他命的人更是不在少数,总不能出事了便是殿下的手笔。”
容与眼神一亮,抬手重新倒了杯茶水慢慢地品过,“既然长生公子要表衷心,此事便交由长生公子,此事若成,顺王府今后便是公子的家,随便公子出入。”
白衣男子随即起身挥袖拜过:“多谢顺王,我这便去着手准备。”
傍晚将至,行至江边,几人打算在此歇夜,唐沐沐手里抓着一把青草,递到马儿的嘴边。
“马儿呀马儿,驼两个人辛苦你了,你先吃点东西,吃完我带你去喝水,等咱们住上客栈了我一定好好犒劳你一下,在这之前还得委屈你先忍耐一下。”
唐沐沐一边给马儿喂草一边替它顺毛,纪初觉得好笑,走近说道:“沐沐,你先不要做承诺,咱们走的不是官道,很难遇到客栈的,万一马儿以后记恨你怎么办?”
“马儿摊上咱们还真是受委屈了,成天要跟着我们风餐露宿,还要同时驮我们两个人,想来今日过后我也能骑马,等咱们进城后再买一匹马。”
“你一个人能行吗?”纪初还是不太放心唐沐沐自己骑马。
“放心吧,指定行,我这么聪明,今日骑了一天,自然学会了。”
容彦走到稍远处站定,宋瑾煜看了两人一眼,朝容彦的方向走过去。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或者说皇上已经做过什么,这一路上并没有人想要咱们的命。”
容彦瞥了他一眼,淡然道:“父皇自然做了,这不是把你也送来了么?”
宋瑾煜翻了个白眼,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堂堂容王殿下说话这么贱呢?
“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你爷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尉大人,朝中没有几个人敢开罪,作为太尉府最疼爱的小公子,伤了你可不好与宋家交代,父皇让你来,至少保证了寻常官员不会有所行动,已经给咱们减少了一大半的麻烦。”
“你们真不愧是父子,这么能算怎么不去街上摆摊算命?”
容彦还真知道自己上辈子的命。
“顺王呢?他会不会动手?”宋瑾煜从出了上京城就一直在担心,这一次可是要命的旅途,稍不注意可就真的丢了小命,回不到上京,去不了客来居,看不了怡香楼姐姐们煮茶抚琴了。
“倘若你是他,你会不会动手。”
宋瑾煜略微思虑一番,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你有病,你拿本公子和那个脑残比,他配吗?”
“是不配,你虽也是一无是处,但至少没他招人厌恶。”
宋瑾煜简直被他气笑了,一句话都不想再搭理他,扭头看到唐沐沐正搂着纪初窃窃私语,时不时还往自己的方向瞥一眼,心中更加怒火中烧,这一家子都有病,他才是倒了霉运摊上这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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