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打完水就急匆匆往回走,高明启与他打了个照面,看到他低垂着的阴沉面孔,因为站在队伍中就听到邻居在谈论刘家打孩子的事情。
原本爹妈打孩子都是很普遍的事情,可是自从出现了刘家这般打孩子的动静后,整个四合院里打孩子的现象反而少了。
这些人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提了提音量,好让刘光齐听到。
刘光齐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了,几乎是小跑着溜回四合院。
“王姐,瞧你那大嗓门,刘家的老大被你吓得。”
“哼!就是说给他听,他这当老大的,家里弟弟被打成那样,连个屁都不放,一看就是没良心的玩意儿。”
“可不是么,刘家老的狠,小的坏,真是一家子人。”
在外人看来,可不只是刘海中可气,就连刘光齐也不招他们待见。
怪不得刘光齐都二十了,也不见院里的大婶子们去给他说对象,都担心这孩子以后跟刘海中一个样。
这要是把哪家的闺女说给他,不得被娘家人恨死。
听了一早晨的八卦,高明启心满意足地蹬上自行车,不着慌地往师父家走。
今天他没有直接去木器店上班,在自行车后座上捆着一坛汾酒,准备提前送到师父家里。
谢师宴定在29号的中午,差不了几天的时间,牛爷等得这坛汾酒心里直痒痒,就算是先闻个味,也得让高明启带过来。
骑车来到师父家门口,高明启解开酒坛子上面的绳索,抱起酒坛走进大院。
“师父,我给您送过来了。”
牛爷就站在院子当中,正缓慢地打着太极拳,听到高明启的声音,他的动作瞬间止住,踏踏两步就到了高明启跟前。
只见他两眼放光,就好像是看到一个稀世美女一样,沉醉在其中。
虽然酒坛上方又被封了起来,牛爷探着鼻子凑近,用手轻轻招了招。
“唔!就是这个味,正!真香!”
“快,快来放到屋子里。”
高明启刚要往里搬,师娘就截住了他,“不往那屋放,你跟师娘来,不然这坛子酒等不到宴席那天就被你师父偷喝光了。”
师娘指着厨房的方向,这里面有个杂活间,高明启放下酒坛后,师娘就走过来把大门锁挂上。
牛爷见状,只能无奈地说道:“这么好的酒,我寻思着上宴席就太可惜了,要不咱换家里别的酒吧。”
原来牛爷是打了这个主意,不过高明启不管这些,本来就是要拿来宴请宾客,只要师父收下即可。
不过师娘执意不肯,气的牛爷站在院子里直跳脚。
高明启准备离开,师娘把他叫住,拿了两块钱出来,“三儿,你到小酒馆给你师父打二两酒回来,省得他馋死了。”
“得嘞师娘。”
高明启这次没骑车子,小酒馆离师父家不远,三两步就跑到了。
从小酒馆里面传来了吵架的声音,等他走到门口,更是看到里面茶壶茶碗摔到地上飞溅起碎渣子。
“贺勇强,你给我说清楚,那天在胡同里的女人是谁?是不是徐慧芝!”
“什么胡同,什么女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吵架的两人是小酒馆老贺头的儿子儿媳,听他们的意思,这个贺永强好像是在外面招惹女人了。
高明启见过几次老贺头的儿媳妇,人长得漂亮有气质,虽然因为怀孕有些发福,即使是这样,所有的酒客都认为这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没想到贺永强有这样的媳妇,还出去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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