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说完。”孙遇的声音越来越冷,干脆定定地站在她的前面,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就等着面前狡黠的小老鼠坦白。
“呃——我说我说。我不会做衣裳。”说完她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孙遇,眼里就差伸出一双小手来冲着他作揖求饶了。
孙遇本来已经提到了半空中的心一听这话就沉沉地落了下来,还好还好,只是不会做衣裳而已,只要不是又看了别的男人或者被别的男人看了,他都可以容忍。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话是万万不能这么说的。他现在正在为晚上的事情费神了,这么好的由头,不用白不用!
“哼!你还能干点啥?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你看看你,比书生还没用!”说完他也不跟着了,转身就往帐篷处走,“多采点野菜回来,晚上我要喝野菜粥!”
既然杜仲那里没什么大事,他还是盯着草棚要紧。
杜仲冲他的后背吐吐舌头,乖乖地采野菜去了。
到了傍晚,那半山腰上已经建好了两个简易的草棚,孙遇杜仲住一个,其他不巡逻的人住另一个大点的。草棚之间隔了几丈远,中间有一块平地。廖五在杜仲的指挥下煮了野鸡野菜粥,荤素在一锅,弄得很是丰富,虽然是粥但也管饱得很。
因为要指望杜仲给做衣裳,因此在喝粥的时候众人纷纷对夫人表达了无比深厚的感激和崇拜。
“这粥真是太好喝了!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
“就是就是!我们湖州城里的醉仙楼里的粥都没这个好喝!又香又鲜,嘿嘿——”
“夫人真是贤惠!又会抓野鸡又会做衣裳,还会熏蚊虫,真是全才啊……”
……
“夫人,您看,我们的衣裳什么时候能做好?”
孙遇跟众人一起,盘腿坐在地上捧着碗喝粥,听到前面的时候难免脸上有自得之色,但听到最后那总结似的一句,心里好笑,也跟众人一起,希冀地看向杜仲。
杜仲刚刚的得意之色因为这句话也立即消退了,她心里一转,就满腔柔情地看向孙遇,一副万事由他做主的小女人样儿。
孙遇见目的达到,就轻咳了一声,环顾一圈,沉声道:“现在是非常时刻,大家能忍的就忍忍。来日方长呢!”
众人闻言纷纷埋头去喝粥,也懒得应酬那眉来眼去的两人了。哼,什么来日方长,既然能这么想那又着急地建什么草棚?还不是为了避开他们的耳目好好跟夫人温存温存。可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这又是寂静得只有虫子叫的山里,能避得开他们的耳目么?
喝过粥,不巡逻的人就三三两两地到山溪的下游去洗漱。上游,自然是留给孙遇两口子的。
虽然大伙儿在避开眼神不看他们,但那比刻意盯着他们看还让杜仲脸红:这不明摆着她要跟孙遇两个人干点坏事,还不让他们看到么?
想着她就掐了一把走在前面的那个老神在在的家伙,“要不,让廖五伺候你洗漱?”
孙遇转头一看,见手下们都十分识趣,心下欣慰,然后手上一用力杜仲就到了他的怀里,“矫情什么呢?你以为当时在草屋的时候他们没听到?赶紧走!我累了,洗好了好早点歇息!”
衬着晚霞,杜仲白皙的脸色也染上了一抹,“你——你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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