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遇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先是狠狠地瞪了大嘴三人一眼,然后就撇开头去。
其他人先是脸红地看了那三人一眼,然后就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大嘴三人,心里都恨不得昨夜怎么不是自己……
作为将军夫人,杜仲一点不好意思的意思都没有。她先是睁大了眼睛看了几眼,然后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看那三个美人儿又要开始哭了,她才赶紧正了正神色,又轻咳了两声,“站直了回话。你叫什么名字?对,就你!”她毫不客气地指着哭得最大声的那个。
那人显然是三人中出头的那个。“奴家叫如花,他们都是奴家的姐妹,叫似玉和闭月,我们都是——”
杜仲挥挥手打断了她的来历介绍,“好啦我知道了,说说你们现在想怎么办吧。”
她们的来历有什么好听的——再大又怎么样,现在都已经被猪给拱了,管他们之前是白菜还是牡丹呢!
“嗯?”那女人抬眼看了杜仲一眼,发现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顿时就心慌了,“奴家是楚王派来的人,奴家得听楚王的安排,楚王安排奴家——”
“嗐,那是昨天的事了,我们现在来谈今天的事。现在你们已经是残花败柳了,那什么鬼安排就忘了吧,现在怎么办,我给你们一次说的机会,要是不说那我就来给你们安排了!”
“奴家是楚王的人,你不能——”
“我能。只要我想,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楚王了。——再说了,就算你见到了楚王,楚王还能给你们立个贞洁牌坊不成?快点说,别啰嗦了!”
那女子一看杜仲这么强势,实乃见所未见,顿时心里一委屈,咧嘴就要哭,但不想杜仲听起来轻飘飘的话又砸了过来:“要哭就出去哭。军营里最忌讳女人哭,不吉利!”
那女子只好跟其他了两个同伴对视了一眼,然后垂下头不吭声了。
她们还能怎么样,人为刀俎她们为鱼肉,但真要她们来说,她们也说不出来啊。总不能这个时候了还说要伺候孙公子的话吧——呜呜,她们真是比窦娥还无辜!
“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来帮你们说吧。现在木已成舟,你们都是他们的人了,还是从了他们,好好过日子吧。”看她们又有要哭的架势,杜仲立即劝道,“先别急着哭!我已经帮你们问过了,这三人家里都没有娶婆娘,你们跟他们都是正头娘子,不比你们当什么人家的小妾歌姬强?!而且他们还都有一门技艺在身,以后要是不打仗了也有一技之长,养活你们也不在话下。来,大嘴,你不是会砌墙吗,你来给这位美人儿说说,砌墙是怎么砌的!”
大嘴:“我会的是厨艺,不是砌墙……”
美人儿:“昨晚欺负我的不是他……”
“哦哦,”杜仲很谦虚地把人给纠正了过来,把三个悲痛欲绝的女子安排到了三个大男人的身边,就这么不过一会儿,三个女人身上的悲痛好似消失了不少,至少这会儿也肯乖乖地站在旁边了。
其实这也不难猜。女人,一旦被那什么了,就很容易认命——在这么个对女人苛刻的社会,不认命又能如何?尤其当男方也没那么讨厌和糟糕的时候,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杜仲有些得意地看了孙遇一眼,继续劝说他们好好过日子。苦口婆心,恩威并施,最后还答应帮他们办一个小小的婚礼,那三个美人儿哭着出去的时候才没有刚进来时的悲痛。
这期间好几个人进进出出的找孙遇有事,孙遇侧身听完他们的话后脸上神色也没那么臭了,完了还饶有滋味地看着杜仲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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