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罗帐之内,又是一场风雨交加。
已有前车之鉴,傅家铭此番极尽温柔,逗弄得苏晓晓嘤咛求饶,方猛地深入,予她无上欢愉。
苏晓晓气息奄奄,似是连动一指之力也无。
明明傅家铭才是那力施百钧之人,为何事后总觉疲惫不堪的是自己?
“平日里该多多锻炼才是。”傅家铭含笑望着苏晓晓报复性地在他肩头轻啮,那点儿力道于他而言不过是瘙痒之感,难得的稚气倒叫人心生欢喜。
苏晓晓却不以为意。
在傅家铭面前,她愈发娇纵顽皮,而他总是一味纵容呵护。自那日警署归来,他更特意叮嘱守护她的侍卫,若再遇南宫静那般针锋相对之景,务必确保苏晓晓毫发无损。
苏晓晓深知,傅家铭对南宫静无情可言。
除却公务繁忙,傅家铭所有闲暇皆归苏晓晓所有,哪怕南宫静有孕在身,哪怕婚期已近,二人相见寥寥,他所有的关怀均系于苏晓晓一身。
有时,苏晓晓几欲为之动容。然念及宸宸,思及南宫静,心湖又复归冰冷,再起不了丝毫波澜。
“明日你真要与南宫静拍摄婚服之像?”虽疲累至极,苏晓晓却未眠,于傅家铭怀中辗转反侧,终是环上了他的颈项,低语询问。
傅家铭原是心情舒畅,闻得此言,面色蓦地一寒,直视着怀中的苏晓晓,厉声问道:“谁与你说的?”
他与南宫静之事,早已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向苏晓晓提及,未料她竟仍知晓。
这段时日,傅家铭与苏晓晓从未正面触及他将与南宫静成婚之事。傅家铭看出,苏晓晓对此抗拒颇深,她又刚失去了宸宸,一番争吵后二人才重修旧好,他不愿中间再生枝节。
与南宫静联姻,乃计划之中,诸多事宜,他不便对苏晓晓言明,亦难解释清楚,当中纠葛繁复,但他心中唯独苏晓晓一人,只爱她一人,他以为苏晓晓心知肚明。
“你不必管我是如何得知,只需答我,你是否会去?”苏晓晓仰首,凝视着傅家铭,言道。
其实,在问出口的那一瞬,苏晓晓不能否认,她期盼着傅家铭的回答是否定。
然而长久的沉默后,傅家铭并未言语,只是拥着苏晓晓的手臂紧了紧,她的心一点点变得冰凉,如同被冰水淹没。
“莫要想多了,不过是形式上的婚约,若因此使你不悦,我不去便是。”只是拍照而已,傅家铭从不觉得有何干系,不过浮影一张。
苏晓晓竟如此介怀,傅家铭想了想,终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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