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起冲突,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我试图说服她,希望能够避免这场战争。然而,我也清楚,这可能只是一种奢望。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尝试一下,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夜莺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轻松,或许她也不希望发生冲突。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变得越发紧张和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我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不安和困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可能会影响到整个领地的未来以及我自己的命运。
“很好,既然如此,那么你就退位吧,把领主的位子让给我。”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会让你看到,一个女人同样可以统治好这大好的基业。实话告诉你,当老爷子宣布要将你立为新任领主时,我感到非常诧异。从那一刻起,我就在盘算着如何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仿佛两把利剑直刺人心。她缓缓地解下了背后的狙击枪,动作熟练而优雅,让人不禁为之一震。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我们彻底闹掰了。
我站在瓦列里格勒的南大门前,手中的佩刀沉重如千钧。夜莺,那个曾经教会我如何瞄准、如何射击的女人,如今却与我对峙。她手中的狙击枪响起,但子弹并未向我飞来,而是击中了城门上的牌匾,碎石飞溅,擦过我的耳边,她并不想伤害我。
南半边领土的民兵,他们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燧发枪、来福枪,甚至是干草叉和砍柴斧头。他们的脸庞上刻着坚毅,也刻着杀意。夜莺站在那里,她的身影在尘烟中显得格外孤独。
“开战吧,”
我的声音沙哑,心中却如刀绞,
“白费口舌,不如让战斗来得直接一点。”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金属撞击的声音、人们的呐喊声、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惨烈的交响乐。我方的军队虽然装备精良,但没有了指挥官,兵力又不足,渐渐陷入了劣势。
民兵们骑着骡子或马,他们的武器虽然简陋,但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和愤怒。鲜血染红了土地,染红了城墙,染红了我们的视线。
“父亲!”
一个士兵的呼喊声划破了战场的喧嚣,一个老汉倒在地上,他的胸膛被刺刀穿透,手中的草叉无力地滑落。一个穿着青色军服的士兵跪在地上,痛哭失声,他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夜莺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她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幕让她的心如刀割。她知道,这场战斗,这场手足相残的悲剧,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老爷!夜莺夫人,我求您了,别打了,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啊......”
士兵的哭喊声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每个人的心。他们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无助。这哭声仿佛是一种对战争的抗议,让人们感受到了战争带来的痛苦和无奈。
夜莺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撤退吧,大家撤退吧!”
她的语气坚定而又无奈,似乎已经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随着她的命令,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转身离去。他们的步伐沉重,如同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
她转身,领着民夫们缓缓离开,她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增添了几分凄凉与悲壮。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远方,留下了一片寂静。
“姐姐,对不起……”
我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努力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痛苦。
十九年了,我再次落泪,情感的洪流终于冲破了最后的防线。我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想起了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然而现在,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只剩下无尽的遗憾和伤痛。
这场战斗,没有胜利者,只有深深的伤痛和无尽的遗憾。夜莺的泪水,我的泪水,还有那些在战场上倒下的士兵和民兵们的泪水,共同汇成了一条悲伤的河流,流淌在这片曾经充满欢笑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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