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大郎君还没回来,赶紧把这祸水弄走吧。”
“这是为何?难道她是通缉犯?”
“那倒不是,但她是邀月楼的花魁,三郎可知邀月楼是什么地方?”
沈卿翻了个白眼,都花魁了还能是什么地方?
“舞乐坊?还是青楼?”
“……”杜仲卡了下壳,“三郎真是见多识广。”
“这就是你不对了,”沈卿语重心长的教育道,“人家能是自愿流落风尘吗?你怎么能因为这个就歧视人家呢?”
“……还真是她自作自受。”杜仲从追露华浓的那几个壮汉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回来时又和驿丞打听这个人,一打听才知道此女可谓是启都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
“哈?”沈卿联想影视剧中的狗血桥段,猛的握拳击掌,“我知道了,一定是有权贵看上她,义欲逼良为妾,她宁死不从,权贵恼羞成怒逼她从做娼妓和做妾中二选一。”
“……”一定要告诉大郎君,不能再让三娘子去茶肆听书了。
杜仲神秘兮兮的带沈卿远离厢房,环视四周,见无人经过,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此女原名白露,家里乃是豪商,自幼生得花容月貌,其父本欲送她入宫选妃,但她却死活要嫁个寒门学子。”
“所以白父棒打鸳鸯了?”寒门,沈卿知道,就是没落世家,祖上阔过。
杜仲摇摇头,接着道:“士农工商,袁家虽然没落了但底蕴仍在,白家虽然有钱但地位不高,想着既然二人两情相悦,便直接定亲了。”
“……”真是意外的通情达理。
“两家定亲后,白家使钱帮袁家郎君打点关系,走举荐的路子得了个六品官。”
腐朽的举官制度啊~沈卿感慨了一下后又悟了:“袁家一朝发迹便看不起白家了,然后悔婚了是吗?”
杜仲还是摇头,说道:“袁家郎君如约登门商议婚期,但是白露水性杨花勾搭上了定北侯世子。”
“……白姑娘的才貌有人喜欢是很正常的嘛~”
“三郎,”杜仲重新着重强调了一遍,“是白露辜负了袁家郎君!”
“有些事情没有办法的。”沈卿惆怅道。
“……袁家郎君去讨说法,具体经过不知,但结果是刚得的官职没了,去酒馆借酒消愁回家的路上摔瘸了一条腿,随后白家就落井下石退了亲,袁郎君如今终日浑浑噩噩彻底成了废人一个。”
“啊!?”那确实惨,但这事应该是情敌干的。
“定北侯世子本以为可以抱得美人归,谁知白露这个……”杜仲觉得不能让污言秽语脏了女郎耳朵,斟酌的下措辞接着道,“恬不知耻的脚踩十条船!”
“她一定是被冤枉的。”沈卿回得斩钉截铁。
“人赃并获,数位权贵子弟当堂对质,各自拿出了往来信物。”
牛逼!有他海后前女友的风范,沈卿想说,露华浓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但他不能,时代不一样,他要敢说这种离经叛道的话沈澈饶不了他。
“咳~然后呢?这和她进邀月楼有什么关系?”
杜仲惊讶道,“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不送邀月楼送哪去?”
沈卿疑惑道:“脚踩多条船只是个人作风问题,可她本身还是良家啊。”
“这场风月官司甚至牵扯到了丞相、将军、皇子……启帝为了一碗水端平,直接把她发配到邀月楼,哪个还舍不得的话尽可以去光顾她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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