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有人用情深而不专,有人用情专而不深,有人用情既专且深,还有的人既不专也不深。
而乐安似乎哪种都不属于,沈卿有些看不懂,但也无所谓,人心迷域本就难窥其貌,不过一个小忙,他帮了。
沈卿换了身乐安的衣服很快就出来,并未引起任何怀疑,之后与众人一起闲话家常到最后曲终宴散各回各家,一切如常。
马车行至中途却拐了个弯……
沈府春辉堂,下人已经布好了饭食有一会儿了。
沈妘兮看了看渐黑的天色,蹙眉道:“卿兮怎么还没回来?”
“乐安公主此去北漠,恐怕再见无期,三妹许是不舍,多留了一阵。”
“那便不等了,桑宁,吩咐小厨房给三娘子备上宵夜。”
沈妘兮皱眉,觉得母亲对三妹实在过分溺爱,又看向沈仕,见其无动于衷,张嘴正欲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下人回报。
“三娘子回来了。”
沈妘兮只能把话又咽了回去,看着沈卿款款步入厅中,规规矩矩的向父母兄嫂行礼问安后入席自己的座位。
一套礼仪行云流水尽显优雅,挑不出半点毛病,但沈妘兮就是莫名的感到有些怪异,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
食不言寝不语,一家人安安静静用过饭,沈卿乖巧的回着话,应对李素的关心,不经意间流露疲惫的神态。
“你也累了,回去着吧。”李素发话。
沈卿起身行礼告退,未留意身后沈妘兮审视的目光。
回到漪澜院,沈卿吩咐道:“吾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诺。”
关上门,沈卿立马卸下了伪装,活动手臂关节,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嘎声,活动活动先热个身。
沈卿之所以回来得晚,是因为中途转道去见了姜瑟一面传递信息,今夜丑时不见不散。
丑时是人最困倦的时段,容易掉以轻心,他好趁夜“偷人”。
沈卿看着屋内水漏,估摸了下时间,换上合身的夜行衣,自从上次夜袭杜威后,沈卿深感有一套自己的夜行衣的必要性,总不能每次都扒黑子的吧?
屋外守夜的芳榆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沈卿落步无声,半点没惊动她,“嗖”的一下蹿上房顶,兔起鹘落消失在夜色之中……
姜瑟在永熙帝新赐的侯府后花园湖畔来回踱步,白日沈卿兮不知是怎么突破守卫防线,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房中,告诉他乐安今晚会来见他。
他和沈卿兮素无交情,但事到如今只能信她一回。
他演了一出戏,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降低眼线的防备,暗中吩咐亲信同他们喝点“加料”的酒,明日醒来也只会以为是喝醉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难熬,思维控制不住的往各种意外的方向上想。
忽然,他听到一阵风声,回身看去,只见一袭黑衣蒙面的人抱着同样戴着面纱的女子从空中落下。
“乐安!”
姜瑟一眼就凭身形看出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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