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奴才,但萧宜华提前派人调查过,所以刘公公不费力就将他找来了,当值的侍卫,那都是有固定位置的;至于陆时齐,虽然受了伤,但皇帝的命令谁敢违抗,也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进承乾殿。
几人跪在台阶下,头都不敢抬。
“朕问你,昨日公主可有让你传话给驸马?”
那奴才是此生第一次离皇帝这么近,毕竟他只是个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奴才。
皇帝威压之下,谁敢撒谎,那奴才哆哆嗦嗦的开口“回、回陛下,昨日,昨日公主并没有让奴才传话。”
“嗯?”皇帝语气威严,让人不寒而栗,“那是谁指使你假传公主命令?”
那奴才胆儿都快吓破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是何公子。”
何校尉脸色一变,他也料到眼前这个奴才万万不敢在皇帝面前说谎。
“你来说,昨日你当值的时候都听到了什么?”皇帝目光转向侍卫。
侍卫到底是比奴才镇静些,跪直了身体如实禀报,“回陛下,昨日臣在驸马身边当值,听到许公子、何公子、沈公子以及两位陆公子辱骂驸马,双方发生了争执;后来此人确实对驸马说是公主殿下传召,所以驸马才起身离开。”
有了侍卫的话,刚刚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一目了然。
几位大人纷纷脸色一变,没了嚣张气焰。
还有个陆时齐。
“陆家公子,不要偏袒自己的弟弟,朕想听到实话。”皇帝陛下端起茶,悠然的喝了一口。
陆时齐偷瞄了一眼陆侍郎,向父亲投去求救的目光。
“陛下问你话呢,知道什么就如实回答,切不可有半句虚言。”陆侍郎深知绝不可犯欺君之罪。
陆时齐深呼了一口气,斟酌着开口,但还没说出口,就先听到萧宜华的声音。
“本宫提醒你,欺君之罪是灭九族的大罪,你要想找死,别连累了驸马。”
陆时齐快被吓死了,心里本来的盘算全部碎掉了,只能如实说出“回、回陛下,昨晚,何公子和许公子因为不满驸马,所以想将他引入深林之中的陷阱,但是不知道是幻听了还是怎么,就在我们几个进去查看驸马的情况之时,全都掉进了陷阱。”
“放肆!”皇帝陛下沉声一喝,在场的人除了萧宜华全都吓得跪在了地上。
“几位大人看来是不怎么会管教自己的儿子,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来问罪于朕的女儿!”
几位大人吓得掌心出汗,连带三皇子都心虚的不敢吱声。
何校尉赶忙磕头请罪,“求陛下恕罪,臣不该轻信逆子的鬼话,臣知错,求陛下恕罪,臣回去后一定好好管教逆子,以后绝不会再冒犯公主和驸马,求陛下给臣和犬子一个机会。”
旁边跪着的沈侍郎头也磕的邦邦响,“陛下,臣有罪,甘愿承受任何责罚,但请陛下看在臣老来得子的份儿上,给犬子一个改过的机会,臣愿意代子受过,”说完转了个身,“求公主殿下恕罪,犬子犯下滔天大罪,臣一定严加管教,等他能下地之后,臣一定带着他到公主府上请罪。”
几人认罪倒是快,态度也不错,跟刚刚咄咄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不过,萧宜华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父皇,儿臣也想递份折子,跟父皇禀告一下最近的发现。”说着从水袖中拿出一份折子。
刘公公赶紧接过送到皇帝的御案上。
皇帝也没猜到萧宜华要禀报什么,从容的打开折子。
谁都不知道折子里写了什么,只观察到皇帝陛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地上跪着的几人觉得心里发慌,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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