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没忍住,拍了一段视频发给城南。
正在拍夜戏的城南:“??”
“干嘛呢?这是,你用功到晚上也去医院值夜班了?实习生!”
“那哪是我用功啊!你瞎了,看不见那是咱哥?辛柏病了。”
原本还不以为意的城南坐起了身体,给城北打去电话,想了想又改成了视频电话。
果然,接起电话看见的就是一身疲惫的周丌,正在安抚着哭出声的辛柏。
“爸爸~不舒服,哼哼~呜呜呜哇!爸爸……”
周丌皱着眉头,一刻不停地轻拍着辛柏的后背,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抚。
城南看着就来气:“你是死人,不知道帮哥抱一下,换着来吗?”
城北无语:“你以为我不想,辛柏给我抱吗?”
“你还说我呢!大爷,你回家几趟啊?连辛柏人都没见过呢吧!”
两兄弟在吵嘴,“城北,你过来,我怎么听他有点咳嗽!”
“行了,挂了,哥叫我。”
挂了电话的城北,发现辛柏是有一点咳嗽。
城北脸色难看,最近流感那么多,保不齐就是感染了什么病。
他还是建议周丌去找专业的儿科大夫,仔细的看一看,毕竟术业有专攻,辛柏又那么特殊。
周丌脸色也不好看,这大半夜的,一个电话就得折腾的人仰马翻。
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天亮了,辛柏也只是刚刚咳嗽了两声,还是再观察观察,不能草木皆兵。
第二天早上,辛柏看着精神了一点,只是喉咙痛说不出话来。
但是已经有兴致让周丌也抱着他去儿童乐园玩儿。
周丌放松许多,打电话交代公司事务,一边看着辛柏去玩摇摇机。
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医生说可能是感染了最近的流行性病毒,加上呼吸道感染。
需要治疗一段时间,加上这孩子过敏的药物非常多,更是棘手。
周丌担心,照顾起辛柏事无巨细,奈何天不遂人愿。
当天夜里辛柏还是发了高烧。
周丌紧抿着嘴唇,抱着软绵绵的辛柏,觉得他自己也变得软绵绵的。
抱着辛柏,一刻也不敢放开,一眼也不敢少看。
城北叫来医生和护士,周丌一言不发的看着。
眉眼间全是疲惫和无奈,两天时间,他憔悴了许多。
辛柏再次被按住,输着不知名的液体,这次还上了呼吸机。
医生说如果一直温度不赶紧降下来,很可能会烧出肺炎。
周丌沉下眼皮,长叹一口气,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无能为力。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言不发的坐在辛柏床前,城北看着,只觉得他哥好像整个人都被阴影吞没了。
周丌一身颓气,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管,就想让他儿子好起来……
城北也悄悄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敢出声。
过了许久。
一道声音响起:“会…好起来吗?”
声音很轻,充满了疲惫和担忧。
城北看着他哥,同样轻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会的。”
周丌按了按自己不停跳动的眼皮,继续安静的坐在那里,专注的盯着床上的小人儿。
第三天上午,辛柏好了一点,已经不那么烧了,只是咳嗽却变得严重了,嗓子也变得很哑,说不出话来,有些蔫蔫的。
家里人,老太太跟儿子儿媳妇轮番来看过。
于嬢嬢更是一天三顿的来送饭和水果。
吃过早饭,病房里于嬢嬢端着碗哄着辛柏,试图想让他多吃一点果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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