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踮脚扬头,在对上男人冷峻眉眼的刹那眼眶一红,嗓音也软了下来,
“惦记了这么多天,你一晚上就吃饱了?我压箱底的本事都没给你露呢,我会的可多了……”
我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送出遇园。
殷家已经对我下了死手,出了这个门,我要是没有厉南驰的保护,分分钟就能死透。
更何况我弟肾源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厉南驰只是惩治了张主任他们。
下一个管事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也说不上话,只能依靠厉南驰。也只有他有实力保证我弟顺利做完手术。
“哦?”男人玩味的挑眉,“你这是,在求我?”
我的小手从他敞开的衣领慢慢滑落到他的腰间,见他没有推开的意思,大胆又有点羞涩地环上他精壮的腰。
他勾出一抹笑容,似乎还挺喜欢我这没脸没皮的黏人模样。
我胆子更大了些,下巴搁到他胸肌上,小奶猫似的蹭了两下,笑得讨好,“嗯哪,求你。”
大掌穿入我浓密的长发,他爱抚般拍了下我的后脑勺,然后毫无征兆地收紧。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仰到极限,下颚与脖颈几乎绷成一条直线。
他的眼神瞬间狠戾!
浑身散发出的肃冷杀气朝我强压下来,我根本招架不住。
“时泱,我说过,等你来求我时,代价会比死更可怕!”
是我说散伙那天,他扔给我的原话。
我先招惹的他,又在招惹后强行抽身离去。我如此不自量力地拒绝他的示好,就该有骨气地与他一别两宽。
可报应来得太快,我还是卑微地求到了他的面前。
“生不如死吗?就像昨晚那样?”
我用力眨了眨已经泛起泪意的双眼,奋力翘起的唇角微微颤抖,“那我倒是还能承受。”
都已经跨出了这一步,哪怕这条路再难走,我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到底还是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把自己打包送到厉南驰的面前,求他要我。
可我没得选!
除了这副好皮囊还能拿来跟他做交易以外,我这里没有任何他瞧得上的东西。
“南…南驰,之前是我怕死,不知天高地厚地辜负了你的好意——”
“现在又不怕了?”他冷声讥讽。
“怕啊,还是怕的。”
我将他的腰搂得更紧,用力挤出一个笑容:
“可我这些天,每天都在想你,梦里也全是你……人活一世,总得为自己勇敢一回吧?”
他嘲弄的轻哼一声。
这种千篇一律的情话,他怕是早就听厌了吧?
我咬了咬唇,身后早已没了退路,我只能继续道:
“我连骨灰盒和墓地都选好了,骨灰盒还是粉色的呢。南驰,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亲手埋我的吧?”
或许是我的悲凉太过真实,他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动容,眼底的戾气也缓缓褪去。
我的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我只要回到你身边,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
我说得动情极了,好像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动情到我自己都快相信了。
可我对他——
如果他就是八年前跳进江里救我的人,那我陪在他身边,就是还恩。我会竭尽所能的对他好。
如果八年的那个人不是他,那我跟他就只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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