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后,阿七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心地问。
自从厉南驰跟我拼婚被我拒绝后,他的脾气就不太好,底下的人一个个都陪着小心。
尤其不敢来招惹我。
生怕做错一点儿事情惹我生气。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在我不在的时候安了这个隐形摄像头,不然这次我很难彻底洗脱嫌疑,并反将蓝公子一军。”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可不是不讲理的人。
再说,昨晚的时候厉南驰跟我说清楚了。只要我进入这个门,摄像头就会实时关闭。
“我不太懂,爷这次是要放过蓝公子吗?”阿七又问。
教唆贺小洛上吊自杀,还冤枉是我动的手,这罪名真能判下来的话,是够蓝公子喝一壶的。
但是——
他的身份特殊,情况也特殊。
他手下不仅有厉害的律师团队,他还有多重身份的保护。
再加上贺小洛并没有真的死,贺铭强未必敢真的跟他撕破脸等原因。
这次的事并不足以对蓝公子形成太大的打击。
“放过?”我冷笑一声,“让他跟贺小洛结婚难道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吗?”
妻不贤,毁三代。
贺小洛的破坏力,恐怕都不止三代吧?
阿七啊了一声,“贺小洛高嫁,不是对贺家二房有利吗?”
我回:“高嫁未必能守得住。贺小洛才认识蓝公子多久,就能听他的劝,来我卧室表演上吊自杀。”
“一旦她真的嫁给蓝公子,尝到了被捧上云端的滋味。就会牢牢抓住蓝公子这根救命稻草。”
她会像个变态一样,缠着她的老公。
时刻黏着他,想侵占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并且害怕他被其他女人勾跑。
这样的生活只会让蓝公子感到窒息,越来越想逃离她。
最终两人互相内耗——
要么把对方逼疯,要么把自己逼疯。不是离婚,就是丧偶。
第二天,是元旦。
也是厉南驰的生日。
厉老太一大早就忙活开了,在贺家主院为厉南驰举办一个盛大又温馨的生日。
厉南驰是拒绝的,还借口说他想跟阿瑾一起过。
没想到厉老太大发慈悲,竟同意他带阿瑾来主院帮他一起过生日。
我不想凑这个热闹,吃过早饭就出了门。
车上,阿七问我去哪儿。
我说:“跟我弟还有小川约好了一起吃饭。”
阿七一脸的不满,但还是尽量说得委婉:
“今天是爷的生日,你居然背着他跟别的男人聚会,不好吧?”
我不以为意,“你也说了,是聚会,不是幽会。他那里有阿瑾陪着呢,放心吧。”
阿七,“你这是还在生爷的气呢?”
我只好解释:“在贺家应酬两天了,我真很想出来透口气。”
今天一早贺铭强就签署了家属谅解同意书,并出具了一份贺小洛有心理病态的证明。
也就是说,追求极致的感受是贺小洛的一种不健康的心理需求。
正是基于这种需求,蓝公子才提供了上吊这种办法。
蓝公子一再强调他很爱贺小洛,绝对舍不得她出事。
贺小洛本人也站出来帮他说话,将这起案件的性质不断由重化轻。
多方共同作用下,蓝公子交了罚金就被保释出来了。
他一出来就跑到贺家西院来商量与贺小洛的婚期,我是怕被二房的人给恶心到,才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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