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现在如你所愿,宋大人怎么看上去怎么不为朕开心呢?”萧钰继续往宋大人的伤口上撒盐。
“对,圣旨……我这还有陛下亲赐的圣旨,陛下当时还给三位辅政大臣留下了口谕,要命我为帝师,你不能……你不能杀我。”宋大人急忙扬了扬手中的圣旨。
不过此时他已经失去了他一贯的从容不定,看上去无比的滑稽,果然啊,平时再怎么装模作样,等到真正危险来临之际,丑陋的嘴脸不还是展露无疑吗?
萧钰乐的笑出了声,“宋大人,您可真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您刚刚不是宣读圣旨的时候,就说了吗,先帝让孤登基前,要先铲除一切阻碍孤登基的障碍的呀!
孤自认为宋大人您算是圣旨上说的障碍,怎么,宋大人要反驳?”
呸,宋狗,刀子只有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平时嘴叭叭的,这时候痛哭流涕,唉声忏悔有什么用?徒增笑料罢了!萧钰内心鄙夷。
不想再看见他这张虚伪的脸,她摆摆手,“将宋大人先拉下去打个二十大板,五天后,宋将军忌日,将他拉到集市上砍头示众,罪名,迫害朝廷重臣,以下犯上发动宫变……”
别以为萧钰不知道老皇帝打的什么算盘珠子,他那算盘珠子就差打在萧钰脑门上了。
说他不顾这稀少的可怜见的祖孙情谊吧,家里的皇位费尽心思想让萧钰继承,可要说他顾及祖孙情谊吧,临死了,还给她留了一手,塞了一个宋银月当帝师,这不是诚心恶心她的吗?
不过他疑神疑鬼了一辈子,最后也还是死于身边人之手,萧钰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龙椅的扶手,“海公公,去吩咐一声,让宋银月赶快把解药交出来,就少打他五板子,估计一下他的老骨头。
要是他不识抬举的话,就把天牢里的酷刑给他一项一项试下去,到他交出解药为止。”
高坐龙台上的人脸庞还是格外的稚嫩,但是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王者志气却将这割裂开来,使一切都毫无违和感。
大殿上的众人丝毫不敢小瞧这位史上最为年轻的女帝,话说本朝不是没出过女帝,开国的就是前朝一位征战沙场的女将。
但是众人还是本能的惧怕萧钰,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拿下先帝身边的大总管和皇城守卫……有些个胆小的,头低的更低了。
接下来的三天,萧钰一直在处理皇城的事,她将政务先平均分给三个辅政大臣和另外两个殿阁大学士。
说来也好笑,老皇帝临终任命的三个辅政大臣,其中一个是先太子的人,一个是长公主的人,还有一个是萧钰前年策反的中立派。
等一切尘埃落定,第四天夜晚,萧钰来到了天牢,送送宋大人,要不然等他下地狱了,都没机会再见了。
萧钰可是个大好人,看在他都要死了的份上,给他找了一间相对干净的牢房,让他最后体面地过一晚。
宋大人,“殿下,不,现在该称您陛下了,陛下这是来看臣的笑话的吗?”
萧钰打了个响指,“恭喜您嘞,答对了,可惜没奖品。”
宋大人,“……”
宋大人自嘲一笑,“我从始至终都只是先皇的一颗棋子罢了,现在陛下也要将我这颗棋子弃掉了,不管您相不相信,臣只是察觉到无路可走,才决定逼陛下一把。”
萧钰一本正经地说道,“谢谢,不相信,你还有死路一条。”
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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