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绝望再次涌上徐宛的心头,她好想死,她不想再回到痛苦的那段时间,生不如死。
现在已经渐渐得不到呼吸,她伸出舌头,牙齿咬住舌头最里面的位置。
越疼越提醒她继续,只要死了就不用再受到折磨了。
“嘭!”
一声剧烈的声音响起,玄关处的大门应声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田来差点就将徐宛的衣物都扒掉,闻声不满的往门口方向望去。
下一秒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拎着衣服领子提了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长什么样,一个大拳头直接朝着他的脑门袭来。
田来被打的头昏眼花,额头上流到眼睛里的鲜血刺的他反应过来,眼前顿时一片血色。
霎时间痛苦的捂住不断渗着血的额头,惨叫声不断。
严白嫌弃的将人甩到地上,像扔一块特别肮脏的破抹布。
不去管一直在地上翻滚的人,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徐宛身上。
他身高腿长,只到大腿处的外套披在徐宛身上像是一条薄薄的被子。
包裹着强烈男性气息的衣服唤回了些徐宛的意识,看着要伸过来的大手,害怕挣扎着往后面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紧紧抓住盖在身上的衣服,当成保护自己的屏障。
“你不要过来!”
“不要碰我!”
“混蛋!滚开啊!”
长发此刻已经散乱的不成样子,随着徐宛激烈的反抗,像个残破的洋娃娃,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严白见状,不敢靠近刺激她,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身抬起腿将要逃跑的人踹倒在地。
田来见逃不掉,转身恐惧的望着特别高的男人,拖着身体往后退,男人身上冰冷的气息让他下意识感到害怕。
“事情还没解决,你要跑到哪里去?”严白不紧不慢说着。
厌恶的看了地上欺软怕硬的人一眼,眉头紧锁着,蹲下身拿出手机。
他最看不起这种只会打女人的男人。
田来咽了咽口水,面前的男人神情特别冰冷,肌肉发达,如果再来一拳的话,他珍贵的生命可能就不保。
望了望缩在角落里的徐宛,脸上堆着勉强的笑。
“大、大哥,你就是徐宛新交的男朋友吧?我跟你说,她现在还没和我分手呢,现在脚踏两条船,我是看不惯她一直给我戴绿帽子才找过来的。”
“这个女人已经不能生了,玩玩还可以,你帮她出头可不值得,到时候我给你介绍各式各样的美女,男人嘛,能传宗接代才是最重要的……”
严白闻言,对田来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起身抬脚踩在田来不断往门口挪动的腿上,房间内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现在是上班时间,公寓楼内并没有多少人,也不怕会影响到别人的作息。
严白掏了掏耳朵,拧眉:“你一个大男人受点伤一直鬼叫着,身下那玩意不会是后面装上去的吧。”
身后的徐宛被不断凄厉的惨叫声惊回了神。
她望向面前蹲下身宽厚高大的背影,眼泪止不住流着。
原来她还不是彻底绝望,有人过来救她了。
“再者,不管我和徐宛是什么关系另说。”
“你这样给一个女生造黄谣真他妈丢了男人的脸,长这么大人了,尊重两个字都不认识?你是傻逼吗?”
“徐宛能认识你这么个人渣,真是能折损她好几年阳寿了吧。”
“我已经通知了阿恒,在他来的这段时间你可不能走。”
“如果再让我听到一句侮辱徐宛的话,我就把你舌头割掉。”
说着,严白讽刺一笑:“听说你是医生呢,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做手术缝起来。”
耳畔响着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徐宛却没有感觉到害怕。
就跟之前慌慌张张将她带到医院的于卿卿一样,在她这次快要重新跌回深渊的时候有一只大手及时拉住了她,再一次被救赎。
而田来感受可不一样,他直觉男人说出来的话完全可能做到,此时他眼神里装满了恐惧和后悔。
之前不应该觉得徐宛很好拿捏就掉以轻心,根据手机所定的位置过来找她,应该调查一下她身边的人。
现在脚上传来剧烈的痛感,痛的麻木。
没有判断错的话,此时脚骨已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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