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屋里待了。
两人拿着东西去大爷那上称交钱。
大爷看两人一前一后说着话,还打趣他们,“你们这会功夫就认识了,还是年轻人交朋友快。
你刚才在屋里嚎叫啥呢?这嗓门大的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江梨道:“大爷,里面有老鼠,而且还不少呢。
你该弄点老鼠夹什么的,不然里面的东西都要被咬坏了。
还有我和他是熟人,一个村的,不是现在认识的。”
她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倒是把大爷逗乐了。
“我就随口说说,你这丫头倒是一板一眼的解释,倒是个实诚丫头。
那每天进出多少东西啊!不管好的坏的脏的堆放着,能不招老鼠吗?
这玩意也没法灭掉啊!你说的老鼠夹我也都弄了好些了,不管用。”
江梨也是随口提醒,也真不是非让大爷做啥,大爷在这收购站都干多长时间了,应该比她懂。
她和大爷闲聊几句的功夫,沈以安的视线却看向了一旁桌子的下方。
他突然蹲了下来,这张桌子的桌腿让它摇晃。
江梨好奇道:“你干嘛呢?”
她凑过去一看,只见沈以安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字帖。
她睁大眼睛,她以前临摹过这本字帖,不过她临摹的不是原本,早听说这本字帖的真迹不见踪影,原来在这呢?
这么珍贵的文物居然被用来垫桌腿,真是暴遣天物,如果不是被沈以安看见,这本字帖还不知道归何处。
沈以安真是好运气,就这么两分钟,他还能抢先一步在她的眼前捡到宝。
沈以安拿了另一本书垫好桌腿,拿着手里的字体朝大爷问道:“大爷,这本书我要了行吗?”
大爷莫名其妙,“行啊!怎么不行,不就是一本破书吗?我就是拿来垫桌角的,放这也没用,桌角拿什么都能垫。
你有用就拿去,不然也是被人捡去引火烧锅。
这一本书也称不了多少钱,就送你了。”
沈以安不爱白拿别人东西,他照样把这本书和刚才挑选的那些书一起上了称。
江梨坐在沈以安的自行车后座上,忍不住问道:“你对书法也有所了解吗?”
沈以安:“嗯,了解一点。”
差不多十年前,有个被下放的老教授写的一手好字,他会各种书法,很有才华。
我很是羡慕他字写的好,刚好那时候我从学校退学回来,所以就经常跑过去看他写字。
那老教授脾气就很古怪,不管你我好怎么恳求,都不愿意教我,最后我一次次跑去,最终被我打动,我有空就去找他学习,断断续续指导了我三四年。”
这还是沈以安头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也激起来江梨的八卦。
“你怎么退学了?”
“那时候家里穷,供不起,家里需要多一个人挣钱。”
江梨皱眉,“那好可惜啊!刚才看你看书时那么珍惜书本,你肯定是个很爱学习的人。”
可惜爱上学却没有好条件,不然他也不会再三上门让那老教授教他写书法。
他肯定是想上进的,抓住机会学习。
沈以安不可否认,对于当初罗桂英强制让他退学回家,他心里面还是有遗憾的。
他声音清淡,“都过去了,那几年我也学到了很多,老教授是个满腹才华的人,不只是会好几种书法字体,天文地理都很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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