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脑中一瞬有过很多想法,这张照片还真让人怀疑什么?
沈以安不止和年轻男子相似,还和照片里面带胡须的中年男子相似,在江梨看来,这真的很像一家人。
江梨抬眸看向何文珊,“这张照片是.......”
“很像吧!”何文珊指着照片里面的青年男子说道:“这是阿力的爸爸,旁边两人是老爷夫人。
这是十几年前的照片,老爷一家的全家福,我爹离开时带出来的留念。
我爹死后,我本想烧了,但是一想到阿力,我就留了下来,虽然心里面有些恨老爷一家无情,但是阿力好歹是傅家的骨肉。
我不想等阿力问我他父亲长什么模样时,我却回答不上来,我不想让他失落。
虽然他跟我姓何,但是他始终跟傅家有血缘关系,我也不想让他糊里糊涂的遗憾,我也不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不过他现在还小,虽然也时常问我其他的家人们,但是他还小,好多事情还不了解,等他再大些时,估计想问的就不止这么多了。”
江梨道:“你是位坦荡的母亲,你很了不起。”
何文珊:“了不起算不上,我自己做的错事自己承担,没什么要掖着藏着的。
如果阿力长大后要怪我,我也欣然接受。
本来就是我要执意把他给带到世上,让他跟着我吃苦,虽然我也不后悔生他,但在很多方面总归是对不起他的。”
江梨此时对这张照片的好奇心很强烈。
直接问道:“阿力爸爸有没有兄弟姐妹啊!”
江梨觉得沈家老头老太对沈以安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好,偏心都偏到咯吱窝了,沈以安身上说不定不是他们亲生的,还真有可能是捡来的呢?
何文珊瞬间明白了江梨的意思。
连忙道:“少爷是家中独子,夫人只生了他一个。”
江梨:“那他有没有其他的表兄弟呢?”
何文珊摇了摇头,“没有,老爷也是独子,夫人倒是有一个兄弟,不过英年早逝,只留下了一女,一直在夫人身边长大。”
听何文珊这么一说,江梨觉得沈以安和傅家可能真没什么关系了。
也许真的是巧合而已。
江梨觉得自己想太多,太过八卦了。
这也是给自己自寻烦恼。
就这样吧!
何文珊突然出声道:“呀!我想起来了。
我听我爹说过,老爷在老家很早的时候是有个姨太太,她是太老爷不顾老爷的阻止,给他娶回来冲喜的。
她大字不识,还比老爷年纪大,不招老爷喜欢,一直在老宅待着,她后来是在老宅病逝了,我依稀记得是我爹回去帮她处理的丧事的。
当时我年纪小,很多事情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她是没有子女的。”
江梨喃喃道:“姨太太?”
何文珊:“嗯,是姨太太,家里很少人提到她,因为老爷会不高兴。”
她又道:“可能真的只是巧合吧!我从小在傅家长大,傅家的事情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江梨多看了照片几眼,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何文珊的话又打破了她的假象。
只能是认为自己多想了。
不过她还是把照片拿到沈以安跟前,让他看一眼。
让他自己判断。
沈以安看到照片时,也是愣怔了一下。
难怪江梨开玩笑说阿力眉眼长得像他,原来他的祖父和爸爸长得还要像。
他沉默着打量着照片里面的人,仔仔细细端详了几遍,莫名有股熟悉感。
江梨道:“像吧!我没开玩笑吧!
你和沈家人一点也不像,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
倒是和这傅家老爷和少爷在这模样上有着不可言说的缘分,跟个一家人似的。”
沈以安敛眉道:“不能胡说,虽然有些相似,但是我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我真的是沈家人,村里人看着我出生的。”
江梨:“我就随便说说,谁让你们长得像。
我知道,上次你说过,你是村里人看着出生的。”
沈以安抿唇不语,再多看了照片中人几眼。
他手指摩擦着照片边缘,随即翻看到照片反面写着两行祝福的字句。
吾儿十八生辰留念。
愿岁岁平安康健。
这是一位父亲对自己儿子最简单的祝愿。
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看起来还真的挺圆满幸福。
沈以安把照片还给何文珊的时候,没再多问什么。
相比于江梨的八卦和好奇,他的反应显得很平淡。
简单修缮好屋顶后,两人就离开了。
来时,是江梨自己骑自行车过来了道。
回去时,江梨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
她跟沈以安夸赞着二狗子康概借她自行车的事情。
她道:“二狗子人真不错,我去借自行车,他二话不说就借给我了。
你上次不是说这是他娶媳妇的家当吗?他都这么慷慨了,我也不能小气,一会在供销社门口停下,我买点东西给他。”
沈以安唇角带笑,“他人是很好的,只是外表看着吊儿郎当,他其实比很多人都靠谱。
东西就不需要买了,没这个必要,你别跟他这么客气,把他当朋友就好。”
江梨脸皮才没这么厚,用人家的的车,肯定要给人一点好处,她不觉得自己跟二狗子的关系深到哪里去。
还是要客气点,再借不难。
她还是坚持要送点礼物。
“你和二狗子的关系十几二十年了,自己关系很铁,不需要客套,我可不一样。
“我觉得二狗子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借我自行车的。
这东西还是要送的,这自行车我以后还得常借。”
江梨很坚持,沈以安也只能随她去了。
陪她一同去供销社买了一点东西。
江梨在柜台巡视了一遍,不知道买什么合适。
她询问沈以安的意见。
沈以安建议她买一包软绵点的鸡蛋糕就行,二狗子家里有个年长的老人,年纪大了,食欲不好,牙口不好,吃点好消化的比较好。
江梨觉得这建议很好,就买了一包鸡蛋糕。
刚出供销社,不远处就有一道凶狠的眼睛在紧紧的盯着他们。
两人并未察觉,骑着自行车离开。
江梨坐在后座,手里拎着鸡蛋糕悠闲的来回转动起来。
她用手指戳了戳沈以安的后背。
跟他闲聊。
“沈以安,这两天你不在村里,听二狗子说你去安城,最近你怎么老往安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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