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笔记,李卫同突感尿急,找客户之一问到了厕所位置,匆匆捂着肚子跑过去。
新居房里的厕所还没通水,自来水要到明天中午才能来。
现在上厕所只能去新居房后面的老旱厕。
这没什么,李卫同小时候在村里就是上的旱厕,长大了也没对旱厕产生抵触。
简单解决完生理问题,捂着鼻子从臭烘烘的厕所里出去。
迎面撞上一位佝偻着脊背的老婆婆。
猝不及防出现在李卫同眼前,他一时不察差点撞上去。
真撞实了可不得了。
“哎哟,阿婆你没事吧?”李卫同紧急刹车,赶忙扶住阿婆,入手仿佛按在一团棉花上。
穿了栽厚的棉衣,李卫同大力按上去也该有肉感,不可能是棉花触感。
但是当下他无暇多想,手忙脚乱地确认阿婆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幸好您没事,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
而且附近还没有医院,受伤了都不知道该送去哪。
“唉,老骨头了,没有几年好活了,不碍事的。”
阿婆悠长地叹了口气,背着手抬头,苍老的脸上,灰褐色的脸皮松垮地垂到脖子上。
整张脸都被拉长了,眼尾快下垂到嘴角。
李卫同被阿婆的容貌吓了个半死,脚步硬生生钉在地上,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
要是他被吓得逃跑,阿婆会很伤心吧?
靠着“尊老”的信念,李卫同还真没那么害怕了:
“别这么说,您还能活很多年呢。”
“唉,小伙子真会说话。”阿婆的每一个字音都拖得很长,拖得李卫同手脚发麻,尤其是开头的语气词。
匆忙告别阿婆,李卫同跌跌撞撞地跑回大部队里,在看见齐哥帅气的脸时,他热泪盈眶,张开双臂就要扑进齐闻秋怀里。
下一秒被人拎住后领子,热泪瞬间憋了回去,仰头看见黑着脸的高大男人。
立马反应过来,哦,他们齐哥现在是有主的!他还准备当着正主的面抱齐哥。
也不怪人家要生气了。
“……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李卫同被傅明青松开后就乖巧地站在原地。
几位客户在不远处围成一团商量事情,齐闻秋站在李卫同的正前方,关怀地看向他。
当然,是李卫同想象出来的关怀。
“碰到什么了?”齐闻秋抿唇,从发呆的状态中脱离出来,问李卫同。
“碰到个怪阿婆。”李卫同断断续续地把他刚才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几分钟前手脚发麻的感觉仿佛还留有余韵,李卫同忍不住原地活动手脚,把脚跺得啪啪响。
讲完后,他支吾总结:“我觉得这边的环境…虽然挺好的,但是吧…你们没觉得瘆得慌吗?”
确实,齐闻秋环顾四周,目光从远处的山林拉近到面前刚建好的红色小洋楼。
有种很诡异的感觉,但不知道怪异的点在哪儿。
沉默中,傅明青走到齐闻秋身边,帮他把松开的围巾重新一圈圈围好,压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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