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糖警督没有露出什么不忿的神色。
林心悦确实忍不住地要顺着杆子往上爬。
“哼,糖警督也知道站不住脚了,知道理亏了,还喜欢我呢,一点小钱都不愿意付出。”
糖目纵然是再少年老成,历过万千事看过百样人,都忍不住情绪激动。
“什么叫小钱,你花着钱给你那新老公开房,用我的钱?”
“钱就是钱啦,还分干啥用的,有什么问题吗?”
糖目不打算和无理取闹的人辩解这个,一开口就是王炸:“白树海怎么跑了,林悦你人嫌鬼厌到这个程度了。”
不说还好,一说林心悦浑身都有力气了——气的。
一步步靠近门口的男人,林心悦酷酷地开口:“糖目,喜欢我就把嘴巴放甜一点,知道吗?小学生那一套欺负喜欢的人已经不流行了。”
“不然,老婆可是长腿会跑的,这个世界,三条腿的癞蛤蟆难找,三条腿的男人满世界都是。”
“嘘。”在糖目没开口之前,一根纤细的手指温软的碰上了男人的唇:“你说,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情郎呢。”
“我现在啊,缺一个男人。”
暧昧的声音直白大胆,回荡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糖目挑眉。
“林悦,你在一个小时以前,当着我的面选了另一个男人,现在你被抛弃了,就要我了,你当我是什么人。”
林心悦笑了,笑得如娇花绽放,艳色无穷。
这从古至今的男人啊,是不是都是一个样的。
她学着糖目的样子挑了个更俏皮的眉:“是吗,那你很生气,觉得你为我做了很多,就算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不承诺,我就该感恩戴德,以身相许?”
“糖警督,我可是很抢手的,你信不信,只要我从这里出去,随便找一个男人,整个星域都不会有人拒绝我哦。”
“要是排队的话,追我的人那至少要排到法国。”
糖目冷笑一声,亏他还一直担心她。
在研究院里,他没有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她在白树海和自己之间犹豫过。
“林心悦,你真多情,又无情,你不心疼你那可怜的、被亲生父亲卖掉的‘丈夫’了。”
糖目在‘丈夫’那两个字上不自觉地就加重了声音。
明明他才是自小就定下婚约的人,不是吗。
真是无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骗子。
枉他动用一切力量,不惜得罪研究院都要救她。
林心悦耸耸肩:“你话那么多,不会是不行吧,我要是等急了,转身你可是连哭都没资格哭啊。”
纤细温软的手臂试探地攀上男人宽厚的双肩,热浪上涌,烧得林心悦眯了眼。
高大的男人的身躯还没有他的嘴巴一半硬,似是迎合似是攻城略地地微微弯曲,贴上试探着迎上来的柔唇。
啊——真是急色啊,明明前一分钟还是衣冠楚楚的人,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下一秒就什么矜持啊、坚持都没有了。
你看,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人是无可替代的。
什么人愿意多爱她一分,她就可以多爱对方一分,有来有回,有舍有得,拿得起,也放得下,这才是她林心悦该有的人生。
林心悦无情地想,很快又如痴如醉地沉迷其中。
“新郎不是你,但你可以是情郎。”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微凉的耳边,激起一阵阵呻吟。
星际的夜,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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