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蕴一边准备画布和毛笔,一边道,“那以后便改了这嫁衣,累到了新娘这怎么可以?”
姜宁闻言扭头看少年,“甚合我意。”果然是如此。
和一个对的人在一起,空气似乎都暖了几分,流动了很多。
“你现在酒醒了?”
“我没醉,就是上脸。”
箫蕴:“......”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很合理。
“那以后还是不要喝了。”
姜宁点头,“蕴哥哥放心,以后喝酒也不会让你看到。”她准备提婓清,但是想到箫蕴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事情,就懒得说了。
其实若每天的生活是如此的平静温馨就可以了。
欲望越低其实生活会越快乐。
只是坐在一起,靠在一起都会觉得生活很美好。
“我就这么靠着可以吗?”姜宁看了一眼正准备起画的少年,对方点头,“可以,你舒服地靠着就可以。”
“相信我的画技。”
姜宁:“.....”被看穿的错觉。
【哈哈哈哈哈笑死。】女神的偶像包袱被拆穿了。
~
与这边和谐的气氛完全相反的是阳澜殿的静寂和空凉。
萧之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这封信很久,久到手指冰凉,两边的红烛一直燃烧着,随着夜里的凉风摇摆着,就像他此刻的心境。
竟是和他都不商量一下就走掉了,将他丢在这新房。
她喝醉了酒,今夜会发生什么,他甚至都不敢深思,他怕自己会失控。
她到底是否意识到婚礼意味着什么?
从此她是他的妻子,她该要以他为主,可是她的心完全由另外一个男人掌控。
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取胜,总是会有机会的,只是此刻血淋漓的现实将他天真的幻想击碎,他所幻想的果然都是妄想。
她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们这场大婚只是一个牺牲品,而他竟然妄想对方会乖乖地成为他的妻子。
是什么给了他自信?
他笑自己天真愚蠢,就像十年前一样,还没长大,会期望父皇会记起他,他是他那么多儿子中的一个,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不在意。
后来他发现,他的命真的不值钱,甚至连一只流浪狗都不如。
他已经过了做梦幻想的年纪,可依旧会天真地向往拥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
其实他说的都是真的,只是长宁不会相信。
因为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从来不曾相信过他。
一夜到天明,萧之瑜没有睡着。
第二日,萧之瑜便去了轻云楼。
而宿醉清醒的萧域,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正骑着马到处闲逛,就看到萧之瑜的马车停在轻云楼的后门。
这才是新婚的第二日,他便来了轻云楼。
不知道姜宁昨夜未归的萧域直接没多想就进了轻云楼,他必须要确认萧之瑜究竟是否在其中,不然仅凭马车这个证明是无法证明的。
当他在二楼看到了萧之瑜正靠在苏云兮的腿上睡觉,顿时心跳加快了一秒,如果姐姐看到这一幕,会后悔嫁给他的吧。
只是等到他回府,“你去了哪里?”
萧域回,“去街上逛了逛。”
“那你现在又去哪里?找长宁公主?”
萧域目光有些惊讶,像婓清这样的人从来只管政务,不会关注其他事情的人,怎么会突然关注起姐姐?
“是啊。”
“她不再三殿下府中。”
萧域:“......”
少年愣了一会儿,才恍然觉知自己可能因为醉酒错过了一些事情。
“姐姐不在三殿下府中,那她在哪儿?”
“太子府中。”
“......”萧域脸上的喜色彻底淡了下去,少年下意识道,“怎么会?”
“新婚之夜,她去了太子府?”
萧域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心还是难过,起码不是萧之瑜,但也不是他。
而是一直守护着她喜欢她的箫蕴,他不禁心里痛意也增添了几分。
姐姐从未将他视为男子,而只是她的弟弟,即使他的爱意与箫蕴比较不少半分,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箫蕴。
“你在想什么?”
婓清的话让少年回神,他语气落寞,“没什么。”
少年放下了手中的绳子,往屋里走去,身影落寞。
“她喜欢箫蕴对吗?”身后婓清的话让少年回头,少年仰头,眼角已经有了几分湿意,“大概是的吧!”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