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念欢在郁念白晚上回来的时候问她。
“成、亲?”
“……”
郁念白真是不想回答。
“乖乖的,不要惹事。”郁念白敷衍的推开郁念欢。
郁念欢轻巧的躲开郁念白的手。
郁念白眼前好似错了一瞬画面。
刚刚郁念欢的身法,郁念白只觉得眼熟。
和……君怀渊方才的身法似是相似。
郁念白脑海里渐渐起了一个念头,她坐到书桌前,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什么。
捻起纸张,郁念白仿佛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难怪说郁念欢最后能被他们唤醒人性,难怪自己修行功法的副作用没有郁念欢最开始那么严重。
“可是……还是不完整……”郁念白怔怔看着文字入神,“……还差一点……该是在哪里呢?”
因为经脉错乱、气脉逆行,所以郁念白想到了芸芸凡心这个可以平心静气、灵台祛尘的心法。
那剩下的哪一点在哪方面呢……
想到了隐藏在自己伪装下苍白浓艳到病态的容貌以及郁念欢几十年如一日的少女模样。
郁念白眸光微微闪烁……或许剩下那部分缺失的内容关键点就在外形上。
外形。
眉头紧锁,郁念白始终想不到什么相关的东西。
叹了一口气,这事急不来。
纵然能恢复正常很好,可是这些都不是郁念白目前最迫切想得到的东西。
调整好心态后,郁念白用烛火燃烧烬布满文字的宣纸。
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
……才怪。
君怀渊在这种小事上就总是格外敏锐。
他几乎是见面的瞬间就感觉到了郁念白有心事。
“心事?”郁念白心里莫名君怀渊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有心事,面上却装傻充愣。
“我哪里会有心事?你想多了。”
看见郁念白明显装傻的回话,君怀渊欲言又止。
“你……若是觉得……太快了不能接受直接和我说就是了。”君怀渊情绪微微低落却还是尽力温柔道,“不用憋在心里。”
“……”
郁念白真想和君怀渊说不是这个事情让她心烦。
虽然这个事情也确实在郁念白打算之外。
君怀渊确实敏锐非常,但是很疑惑,推理的结论总是错的。
于是郁念白哭笑不得,“我都答应你了,怎么会反悔。”
“再说了,我哪里会因为这事心烦?”
她也就是浅浅的担忧过一瞬罢了!
见郁念白这话说的好似是真的,君怀渊悄悄忪一口紧绷的气。
他也只是表面显得“无所谓”罢了。
但是郁念白身上还是有着心事,她不愿意说,君怀渊也没办法强行逼问。
想了想,君怀渊干脆带郁念白去茶楼听戏。
“这里的戏很有意思的,你听了,说不定就不会烦心了。”
郁念白不以为意,她本身不爱听戏,也不懂戏,她怕是要辜负君怀渊的好意了。
正这般想着,郁念白才刚一落座,就听台上锣鼓喧天,嘈杂的欢呼音乐起,故事拉开帷幕。
严格来讲不算什么故事,就是一些散打,靠着幽默风趣和八卦逸闻来调动看客们的氛围和好奇。
比方说什么哪家公子小姐又出什么样的绯闻了,谁和谁又打的不可开交了。
说者明显夸张了形容,把看客们逗的捧腹大笑。
配着点心小食,听人八卦,倒也是一种打发无聊时间的方法。
至少郁念白是听的津津有味。
“……扬州城李家的大小姐今年又又又举办了比武招亲!结果嘛,还是不尽如人意。”
说者一脸遗憾惋惜,“李家大小姐李惊鸿生的是如朝花般明艳多姿,我从前远远看过她一眼,登时就被那如虹美貌给闪的睁不开眼!”
大家听到此处都笑起来。
“说起美人,其实中原、西域、南疆都有各自出了名的美人!”
郁念白听到这里忽然全神贯注。
因着最近烦心的事情,导致郁念白格外在意外形上的话题。
“咱们中原的美人大家都很熟悉了,我也就不说了,我今天给大家说点不一样的——西域美人!”
说者故意压低嗓音,看客们都自发的噤声安静下来。
“传说西域有一个名字,凡是叫这个名字的女子,都是绝世美女。”
名字?
郁念白倒是真的起了兴趣。
“叫什么名字?!”
底下的人不满说者吊胃口,嚷嚷着让他说出那个名字。
“那个名字就是——云雨!”
云雨。
郁念白微微蹙眉,这个名字难免太过中原化,半点看不到西域文化的痕迹。
“可是有什么不妥吗?”君怀渊本是想着带郁念白放松一下才来的这里。
虽然说书者讲的散打不见得多么有内涵文化,但是偶尔一听也能使人放松心情。
他想让她不必时时刻刻那么紧绷。
郁念白身上一直有股紧绷感,好似在极力隐藏遮掩什么。
其实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她不想说的事情,他不会逼问她。
君怀渊这话不知道该如何对郁念白说出口,只能通过带她玩乐消遣时间表明——可以在他面前放松、做一些没意义的事。
“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听着不太西域。”
郁念白哪里会知道君怀渊心里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她只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
君怀渊还没来得及回郁念白,就听说者又一拍醒木,转了个话题,“西域美女说了,那就不得不说南疆的美女。”
“南疆从前有三绝,药人、蛊毒、蜃宫。”
“后来还有了第四绝,蜃宫少宫主!”
“传说她容貌倾城,入幕之宾无数,见过她容貌的人无不最后成为她的裙下之臣,无论男女!”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