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金曦月轻咳一声道,“那你呢?你对夏荷是什么意思?”
夏荷跟那名男子皆是一愣,没想到她竟忽然这么问。
夏荷连忙给他使眼色摇头。
那名男子迟疑片刻后面露坚定之色,随即跪在夏荷身旁挺直腰板道,“我自是心悦她,我也知道她心里有我,但她总说她的小姐待她情同姐妹,她也舍不得离开。”
“还请夫人看在她跟您主仆一场的份上放她随我离去。”
说着他便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夏荷一时愣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好?
屋内短暂地寂静后金曦月又开口道,“夏荷,他说的可是真的?”
夏荷面露纠结,低声道,“小姐......。”
金曦月冷笑道,“看来确实是两情相悦,那我可否问问你家住何处,以何为生?家中都有谁?”
那人抬头道,“小人何易安,年二十,浔阳人士,现住桐花巷,在京城开了一间铺子还算勉强度日,父母已故,只剩我跟长姐,去岁时长姐已经出阁。”
金曦月继续问道,“夏荷之前一直待在我身边,你怎么跟她相识的?”
何易安回道,“我们幼年时就见过,算是玩伴,后来她不慎走失流落在外,姨母怀疑她可能被人牙子卖到了京城,便写信托我帮忙寻找,终归是找到了她,让她能与姨母一家相聚。”
金曦月随即冷哼道,“可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总偷偷摸摸见她可是要坏她清名?”
何易安闻言脸色也有些不好看,“长姐如母,我自是过问了长姐和姨母他们,都十分支持我跟夏荷,只是夏荷始终不愿离开您,我也不好勉强,只好想着正式向您讨娶夏荷,只是耽搁了些时日。”
“今日您将我一起叫来便正好挑明了此事。”他说着挺直腰板透过屏风看向金曦月。
金曦月闻言笑道,“看来你们是万事俱备只欠我点头了,可这么大的事我竟然现在才知道,要是哪天夏荷忽然消失了还不知上哪儿去找人呢。”
夏荷如鹌鹑般把头都快低到地上了,待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她怎会不知道小姐肯定是生气,气她不够坦诚,气她这么久都没跟她说这事。
可她确实是觉得十分为难,她既舍不得小姐,又放不下表哥。
就在这时何易安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举在眉间位置说道,“我问过夏荷,她说当初您买下她花了十两银子,如今我愿出十倍的银钱请夫人放她自由。”
夏茗从何易安手上接过银票递给金曦月。
夏荷忍不住惊讶道,“你......你那个铺子一年才得几个钱?你哪儿来这么多钱?还随身携带?”
何易安看着她笑了笑说道,“这些是我这几年攒的,本来就是娶媳妇儿用的,我其实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只是你刚才没给我说的机会就被叫到这儿来了。”
何易安本就长得俊俏,这时眼含笑意有些暧昧地看着夏荷,她忍不住心中狂跳脸上比那天边的彩霞还要红上几分。
她忍不住狠狠瞪了何易安一眼,心中却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暗恼自己实在不争气,被他三言两语就勾走了魂。
现在还把小姐给惹生气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