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何,心里受伤了?”院长把手帕递给言峰绮礼,让他自己擦擦脸上和脖颈上的水。
院长还在为言峰绮礼撑着伞,言峰绮礼识趣地弯下了腰,让院长的手臂不用举那么高。
“没。”言峰绮礼闷声道。
院长道:“那是为什么?”
言峰绮礼没吭声,把手帕还给院长。
“好吧好吧,不想说我也不问了。”院长接过手帕,拿在手里,“不管怎样,先把伞打上吧。”
言峰绮礼听话地打开伞,院长在此时也收回自己的伞。
给言峰绮礼撑伞的后果就是,院长自己的身上已经淋湿了。
两人身高差距太大,言峰绮礼淋不到雨,院长就必定会被淋到。
而且院长的伞还小,完全罩不住两个人。
院长的性格就是这样,宁渊常说他他是善心乱发的碎嘴老头。
而院长本人没这种感觉,自己举手就可以帮帮别人,为什么不呢?
言峰绮礼将院长沾湿的衣服看入眼中,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好了,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可别学年轻人那一套,不像小年轻,上了年纪很容易生病的,生病了又遭罪,还特别难好。”院长絮絮叨叨不停,言峰绮礼只是垂眸听着。
院长接着说:“还不赶快回去,傻站着干什么呀。”
“好。”言峰绮礼应道。
“嘶,你这孩子……”院长吸了口凉气,有些被言峰绮礼不冷不淡的态度气到了。
不仅如此,言峰绮礼的目光从来没落到院长身上,连正眼直视人都不,真没礼貌。
“那我走了啊,你也快点。”
院长还要赶班车,临走前还在提醒言峰绮礼。
院长转身后,言峰绮礼终于抬眸,目光灼灼落在院长的后背上。
眼中蕴含着深深的无法被他人看懂的情绪。
与言峰绮礼的父亲不同,眼前这人的唠叨,但又亲切。
如果,他死了,将这一切全都推到魔法界,再大肆宣扬圣杯战争,就有更多人围观了吧。
参与圣杯战争的人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到那时,钟离还会出手参与吗?
会吗?
不管问题的答案如何,心情太过沉闷了,言峰绮礼此刻很想杀人。
杀了他,言峰绮礼能获得愉悦感,为什么不呢?
这一生,这一辈子,不就该为了自己的愉悦感而活吗?
如此想着,言峰绮礼已经伸出了手,将未用的黑键从大衣内侧掏出。
大雨之中,剑身如同纱线一般缓缓交织,直至全部剑身出现。
雨水打在剑身上,很快流淌下来,留下一条深深的水渍。
院长拿出手机看了看,这么一耽搁,距离班车到站时间更近了,要快走几步才能赶在班车之前抵达站牌。
也不知钟离和那个臭小子有没有到家,这么大的雨,开车可要小心。
唉,真是的,到家了也不知道报声平安。
这臭小子,还说关心他呢,哪有关心啊。
“唉,快回家吃饭,不知道我爱人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院长脚步加快,回家的心思愈发强烈,面上洋溢着幸福。
言峰绮礼还在原处站着,从背影看就知道院长此刻有多快乐。
在他人最幸福的时候摧毁掉他的一切,才是最让人愉悦的事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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