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也竺的瞌睡被吓走了大半,抬眸问道。
宁渊答非所问:“我送师尊回去。”
说这话时,宁渊眉飞色舞,像是藏了巨大的喜事。
“嗯。”也竺应道。
她生了疑心。
师尊和宁渊师兄两人截然相反的状态,很难让也竺不在意。
宁渊腿长,步子也大。
他走得快,就算抱着钟离也毫不费力,三两步就超过也竺,向里面走去。
“叮——”
铃铛的响声划破夜空,传入也竺的耳中。
也竺猛地惊醒,抬眸循着声响望去。
不过铃铛声只有一声,便停了响动。
宁渊没系腰带,也没有好好穿衣服,只将里面的中衣用一根红绳系住。
红绳的尾端垂下,随风而动。
宁渊穿成什么样也竺没太在意,总归是没有师尊衣衫不整。
哪里来的红绳?
也竺觉得奇怪,视线追着宁渊的背影。
两瓣三角梅的花瓣顺着夜风落到也竺脚尖前,在空中旋了两圈堪堪落定。
这两片花瓣,是从钟离肩上落下来的。
也竺看见了,花瓣擦过宁渊的衣摆飘落下来,像是找到目的地一样落在也竺脚前。
也竺眉心紧缩,蹲下身子,将这两片三角梅花瓣捡起,仔细端详着。
看见上面平整的痕迹,一看便知是被压过的。
也竺学过一个术法,只要将灵力注入植物中,便可以感知它之前所见所闻。
万物有灵,植物也不例外。
宁渊很可能,伤害了师尊。
不论是师尊眼角的红痕,还是脖间和胸口处的痕迹,都在诉说着宁渊的行径,绝非一个“徒弟”可以做的。
欺师灭祖。
果然,一个真心为师尊着想的人怎么可能会背信弃义烧掉自己多年的房子,只为远离师尊照顾一个和师尊一模一样的孩子?
把孩子放在首位的,放弃爱人的,都是混帐!
也竺也不睡了。
今晚,她就要看看,这个叛徒到底做了些什么!
明天把证据呈现给师尊,让他看清楚眼前这人的嘴脸。
这样,师尊就不会为情所困,所托非人了!
一切为了师尊!
也竺握紧手心,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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