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点了点头,微笑说道:“那你还愿意为他卖命吗?”
杨勋听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应声道:“对上王僧达大逆不道,偷窃考题,堪称是祸乱朝纲。对下他虐待我们这些家仆,拳打脚踢,视同猪狗一般,哪里有为他卖命的道理。”
刘寒看了看他交给董元嗣的考题,又说道。
“那你可知道你虽未参与偷窃,但贩卖考题也是死罪?”
“小人清楚,小人清楚,只希望皇上开开天恩,放小人一命,小人什么都招。”杨勋被刘寒盯的有些发麻了,一遍不停磕头一遍求饶道。
“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但朕想请你帮朕个忙。”刘寒抬了抬手说道。
杨勋听得此言顿时如蒙大赦,赶紧磕头说道:“陛下您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您但凡言语,小人一定做到。”
“你可能找到他偷窃考题,贩卖考题的证据?”刘寒正色说道。
“能!”杨勋坚定的说道。“包括那场舞弊时前来的商讨的人员名单。”
“连这些你都能收集到?”刘寒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好教皇上晓得,小人曾经是窃贼出身,下过大狱,王仆射知道小人的能耐才将小人拿了出来。小人当他管家的那几年,对他的事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为了防止他日后对我不利,全部都偷偷记在了一本账册上。”
“哦?”刘寒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他以前还做过一些贪赃枉法的事情?”
“当然了。陛下,你不晓得,他先前与他哥哥王锡不合,王锡因为母亲去世罢官回乡的时候,他这个畜生竟然让我带着其他几个家奴把他辛辛苦苦积累的近百万钱的俸禄给偷了出来,弄的人家守孝时还得靠家人接济,不然饭都没得吃!”杨勋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噗”刘寒赶紧捂住了嘴巴,差点笑出了声,他想到王僧达是个贪官,但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无耻。
“而且这厮不仅偷亲人的,他连僧侣都不放过,他听说西台寺香火兴旺,他竟然让手下的人以征集军需的名义把人家几百万钱的财产全拿了去,一文不剩!”杨勋忿忿不平的说道。
如果刚才刘寒和董元嗣几人想笑,现在就是彻底的目瞪口呆了——这贪污也要有底线吧,这家伙甚至都不叫贪污了,这叫强取豪夺了。这样的操作反复刷新这二人的下限,此时根本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到二人惊讶的模样,杨勋的话也戛然而止。
“他,他还做了什么,你说,吓不死朕。”刘寒追问道,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杨勋的汇报再次刷新了他的道德下限。
“王仆射他。他还有断袖之癖。”杨勋说道。
“啊?”刘寒和董元嗣二人集体陷入沉默。
“王仆射他喜欢军中的一名士卒,将他一直带在自己身边,为了掩人耳目,还谎称他战死沙场,给他伪造了新的户籍。被发现后他还不死心,甚至还将魔爪伸向了自己同族的晚辈王确,将他一直关在身边行不可告人之事。”
“你不用再说了,你先回去吧,以免那王僧达生疑。回去后一定要保护好那本账册,将这些事情的证据收集好。到时候需要时朕自然会让你出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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