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知行的抓捕,特殊行动组进行了多次讨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被这个狡猾而又凶狠的匪徒捉到空子。
而商子虞那边传来消息,程知行已经同意与凌望岳接洽,地点就定在玄塔寺后面的香格里拉。经过两天紧锣密鼓的部署,整个酒店布下天罗地网。然而,就在众人的信心达到高点之时,约定日前一天深夜,程知行临时将见面地点改换到了位于长滩的第一高楼顶层的酒店。
且不说之前所有的安排都前功尽弃,作为申海的地标性建筑,这座大楼每天来往的游客络绎不绝,如此复杂的环境,大大增加了抓捕行动的复杂性。
程知行这个人,当真是一等一的狡猾。
无奈之下,行动小组只得连夜开会,总算商量出了一个还算稳妥的补救方案——原先部署在香格里拉的人员大部分伪装成游客或酒店住客,在大楼底层和酒店各个位置盯梢围堵。
到了约定时间,商子虞领着凌望岳上了楼,来到一间套房。等了好一会儿,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带头的那个戴着对讲耳机,微笑着走向沙发上坐着的凌望岳。
“不好意思啊,凌总,我们小莫爷路上有些事耽搁了,叫我先陪您聊聊,一会儿他到了再给您亲自赔罪。”
凌望岳不爽地看着那人,盛气凌人地说:“你们小莫爷到底还想不想做生意?你让他在申海打听打听,无论是政界还是商界,谁敢叫凌家的人等?”
“是是是,凌总,咱们小莫爷从很远的地方特意赶来申海,不就是因为重视您么?”那人话锋一转,凝视着凌望岳,问道:“倒是凌总,您家里这么大产业,背景也雄厚,怎么也想着做这有风险的买卖?”
“瞧你这话说的,做什么买卖没有风险?”凌望岳冷笑一声说,“我在东南亚买了几个赌场夜店什么的,本来就有不少掮客在我的场子推销你们的药,这钱与其给别人挣,还不如自己挣来得痛快,你说是不是?”
“凌总涉猎的行当还真是广泛呢。”那人皮笑肉不笑地恭维道。
等了将近四十分钟,套房门终于再一次打开了。程知行搂着谢倏徐徐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凌总。”他扶着谢倏坐下,语气相当平静,“我太太身体有些不舒服,带她出门,耽搁了一会儿。”
谢倏整个人几乎是靠在他身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实际情况是,一早上飞机前,程知行给她注射了一支大剂量镇定剂,此刻她昏昏沉沉,浑身没有力气。程知行也根本没有迟到,他们早就到了酒店,刚才,他只是在另外一个房间通过摄像头监视着凌望岳的一举一动。
“小莫爷还真是个好男人。”
“凌总跟商老板是怎么认识的?”程知行看了一眼商子虞。
他爽朗一笑,答道:“说来也巧,打高尔夫认识的,那时只觉得是个好球友,没想到居然是鼎鼎有名的凌总。”
“凌总这样有实力的朋友,确实是值得结交。”他转向凌望岳,又问,“我的药,凌总试了吗。”
“手下人试了,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应该很好卖。不过,我听说,还有一种加强版?”
程知行眯起眼看了他一会儿,对那带着对讲耳机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透明塑封袋,放在凌望岳面前。
他拿起那个塑封袋,倒出里面的药片,饱满润泽的椭圆形绿色丸药上,浅浅刻着一个字母J。
“药效更持久,不过,副作用就是……永远戒不掉,一旦停药,就会死。”程知行的嗓音很低沉,仿佛恶魔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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