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小心!”
眼看焚天要贯穿他的身体,台下传来一声暴怒吼叫,一个大汉飞身上来一脚蹬开焚天,把魏四救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晚了半步,魏四一条胳膊被焚天削了半截,露出森森白骨!
“黄庄主!这是比试还是杀人!”
大汉怒目圆睁,怒气冲冲看向台侧,黄庄主皱着眉头,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振了振衣袖,道:“规则向来如此,守剑师的水平根据剑的身份匹配,以往大家心里都有数,谁也不会贪多嚼不烂,怎么到焚天剑,大家反而没了度量呢?”
大汉恼了:“庄主是说我们贪心?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黄庄主赔了一个假笑:“哪里哪里,黄某只是想说,生命只有一次,相比之下还是命更重要。”
台下人脸色各异,有人赞同黄庄主的看法,有人觉得守剑师出手太重不应该。
“人家都没有还手之力,守剑师应当收剑才是啊。”原书生道。
九公主却不认同:“魏四高估自己,自不量力是事实,本来就是不负责的表现。一个男人对自己的行为不能负责,还叫什么男人?以后有什么资格管理家业。”
“公主你扯的也太远了,比个剑而已,跟家业有什么关系。”原书生拼命摇头。
“怎么没关系,他现在是孤身一人你觉得无所谓,假如后来上场的大汉因他而死了呢?再假如死去的不是一个大汉,而是一个家族,一个国家呢?他的决策失误会害死多少人。”
这俩人吵嘴跟小孩斗嘴一样,沈雪环本来没往心里去,但九公主一番言论实在高妙,让人不得不高看一眼。她低头看向身边的少女,北澧皇室在教习子嗣上做的确实很好,连品阶最末的九公主都能有这样的觉悟。
台上,魏四端着流血的胳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既觉得丢人,又没补救的办法,只好悻悻下台。
好在黄庄主是体面人,连忙请了七八个大夫帮他诊治,也算给足了面子,魏四脸上这才有了点好颜色。
“还有人想来试试吗?”黄庄主扬起手,远处走来两个小厮,抬着一箱东西上了台。
“既然大家对焚天剑这么感兴趣,黄某特意给大家加个码,这是一箱黄金,足足千两,要送给赢得焚天剑的人,是黄某自己的一份心意,诸位豪杰,可有人愿意上前?”
“千两黄金啊?!”
一时间台下叽叽喳喳吵闹不断,感叹之声不绝于耳。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陆续又上去了几个人,这次都没有走魏四的老路,全神贯注跟守剑师比拼,但无一不是失败收场。
“太遗憾了。”黄庄主长叹一声,“实不相瞒,今日焚天剑的守剑师,其实是黄某诸多客人中的一位,他跟黄某约定,若无人能胜,焚天剑就归他所有。看来,这位豪侠跟焚天剑还是有缘呐。”
“什么?”九公主一愣,不是说好了剑给她吗?她转头看向范士恩,“怎么回事?为什么焚天剑是那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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