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魏两家,来的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唯一认识个洪家,今天还来不了。
入夜,席面上歌舞升平,偌大的将军府笙歌洋溢,欢声笑语不歇。
沈雪环被默许带着帷帽上席,因为怕她吓到客人。
她一边应付道喜的人,一边感叹,做了两个多月官,从没见过百官聚在一起,比上朝的人还多。
因为上朝时品阶不够的都没资格进来。
北澧的男女席面向来泾渭分明,男人多的席女眷一般不参与,女眷们的席男人也不太参与,历来如此倒也习惯。
这次的男宾们,只把家里跟将军府千金同龄的孩子带了过来,少男少女们凑在一起七嘴八舌说着京城趣事,倒也热闹。
其中,江家带过来的男儿二十有四,跟沈月瑢相仿,一见到沈月瑢眼睛都亮了,一刻不停的伺候,她的话句句不落在地上。
沈雪环看不上他,因为他叫江隋宁,是江隋安的亲堂哥。
江隋安那种货色能有个啥堂哥,真好的话还能二十四岁没娶到正房?
“借过借过。”
她举着一壶热茶从旁边路过,擦着江隋宁不安分的手浇了下去,烫的他大叫一声,上来就要揪沈雪环的衣领。
沈雪环轻巧避开,假装没站稳,一伸脚,把江隋宁绊了个狗吃屎。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她伸手去扶。没抓住,又摔了他一个马趴。
“抱歉抱歉,没想到江公子这么重,我再拽一次!”
江隋宁恨得牙痒痒,爬起来转移了众人话题。
“你就是沈家二小姐?带个帽子做什么,拿下来让我们瞧瞧。”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沈雪环怎么在自己家还带个帷帽?
沈月瑢立刻提起酒杯解围:“水土不服而已,没什么大事,将军府若是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欸?大小姐说的哪里话,我们到了将军府,自然要讲将军府的规矩。”江隋宁咧嘴一笑。
“军拳都会吧,咱们划军拳,输了就脱件衣服,最后谁穿的多谁赢。赢的人给输的人开条件,输的人不许拒绝,怎么样?”一人提议道。
底下几个男人立刻附和:“我觉得挺好的,这里是将军府,划军拳合情合理啊。”
沈月瑢深深皱眉,她年长些,本就对这些人反感,他们要玩这种游戏,她更反感,反对的话几乎脱口而出。
“我们是将军府女眷,但自幼学习读书,不曾学过这——”些破烂。
“你自己说的,我来跟你们玩。”
谁知,她话都没说完,沈雪环麻溜的挽起长袖,已经站在了桌前。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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