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不敢比吗!”
身后传来一声高喊,项蓁巧笑嫣然走到二人跟前。
“不比就是认输。一天之内,我会让京城人人知道,岘王殿下徒有虚名,连骑马都输给了我项蓁,让大家都看看,原来他们敬重王爷也有不擅长的东西。”
就算没有抬头,只听呼吸起伏,沈雪环也听出了他的不快。
“项蓁,不要以为,你可以仗着身份为所欲为。”他声音冷的让人害怕。
沈雪环转头看向项蓁,这女人什么身份?为什么跟狗皮膏药一样,好话坏话都说了也甩不掉?李壑陵怎么招惹上这种人?
难道……
她眼珠微动,这女人跟李壑陵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
项蓁看她对着她的马出神,以为是羡慕她高超的技术。
她一夹马肚,意气风发勒马向前,让马发出更响的鸣叫。
“沈小姐不用羡慕,我的马术在京中少有敌手,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女人?若王爷认输于我,我亲自教你骑马,怎么样?”
“你?教我骑马?”
沈雪环指了指自己,不禁挑起眉尖。
项蓁的马术是漂亮,但也不过是三脚猫,她把腿捆起来都能赢她,还用她教?
“没想到,堂堂将军府二小姐居然不会骑马,咱们北澧可是马上打的天下,可悲可叹啊!”
沈雪环不悦,指尖挑起腰带上一颗琉璃珠。
许是项蓁太得意,纵马时忘了分寸,马儿突然扬蹄,直直朝李壑陵身上踩来。
沈雪环佯装惊慌,飞身挡在李壑陵跟前。
“王爷小心!”
李壑陵早发现不对,长臂一展,揽住她向旁边闪身而去,堪堪躲开了项蓁的马。
“没受伤吧?哪里不舒服,本王立刻传太医。”
他神色紧张,抓着她肩膀翻看。
沈雪环当然是故意的,窝在李壑陵臂弯里瞥了项蓁一眼,那女人又惊又气,狠狠捏着鞭子。
她自己都没发现,看沈雪环的眼神越来越嫉妒。
“哎,脚崴了。”她柔柔道,“劳驾王爷扶我一把。”
面对她可怜求助的无辜模样,李壑陵明知她是装的,还是心甘情愿伸出手。
“下不为例,本王的武功不需要你来保护。”
将她揽在怀里扶稳,李壑陵看向项蓁,脸色骤然阴沉。
“项蓁,本王与你比一场,输了就给沈二小姐奉茶道歉。”
项蓁一愣,嫉妒的眼神更浓烈了。
“我没对她怎么样,是马自己突然受惊,马儿看不惯她,关我什么事,凭什么道歉?”
李壑陵不欲多言,把沈雪环安置在亭下座椅上,让人牵来一匹纯黑色的马。
他扎起袖口,长腿一越跨上马背,端的是威风凛凛。
哪怕没穿银甲,行动间也自有气概。
“项蓁,本王给你选择的机会,一,比赛输了道歉,二,意欲谋害皇室,按律量刑。你自己挑吧。”
岂有此理,她又没错!
项蓁牙都快咬碎了,这不是逼着让她认输道歉吗?
那女人有什么好,竟值得他如此对待?
听闻,以前向他贴上来的女人也不少,无论虚情假意还是真心爱慕,他看都不看一眼,怎么偏偏对这个女人如此特殊,处处关怀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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