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小姐,别怪我狠心,我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啊。这鞭子你且看好了!”
风声呼啸而来,项蓁狞笑着捏紧鞭子,用十成力气朝她脸上狠狠抽去。
这一下要是抽中了,女人的脸皮刮掉一整条肉,彻底变成一个难看的丑八怪。
没了这张脸,看她还拿什么勾引男人!
“啪!”
马鞭突然绷紧,好像被人紧紧拽住,停在沈雪环脸前三寸的地方。
项蓁脸色一变,立刻尖叫起来:“她真的会武功,江蓠肯定是被她陷害的!”
人群异常安静,没人附和她,也没人敢动,他们大气都不敢喘,默默看着站在沈雪环身后的人。
哪怕看不见那张矜傲贵气的脸,单看视线里乌黑绣金纹的袍子,沈雪环也知道来人是谁。
她松开背在身后的手,缓慢呼出一口气。
还好没出手。
李壑陵的到来把气压降到极致,他只是扫了全场一眼,就有人害怕的抖了起来。
马鞭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扯下,指尖一松扔进草里,锐如刀锋的眼睛直刺项蓁头顶。
“一个中场休息,你们搞出这么多花样,都想退学回家吗?”
项蓁嘴角一撇,油然生出一股委屈。
他怎么老护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除了一张脸哪里好?他怎么就不能把目光分给她一些?
“王爷英明,我也是秉公处理才会对她出手,您自己看看,好好的师院让她弄成了什么乌烟瘴气的样子。”
被她一提,李壑陵这才看到旁边衣衫不整的江蓠,不仅衣不蔽体,颈上、腿上,露出的皮肤还有点点红痕。
他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子,这痕迹怎么来的自然清楚。
突然,他垂眸扫了沈雪环肩膀一眼。
怎么忘了还有这么关键一个证据。
她不是不想承认身份吗?那看到肩上的咬痕又该怎么说?
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喉结突然滚了滚。
沈雪环对这些毫无察觉,只是奇怪为什么有一束目光盯在自己头上。
她转头看向李壑陵,他依然是面如冰霜,脊背挺直,只不过目光盯在草地凌乱的痕迹上。
“项夫子,你从始至终都只听江蓠片面之言,可给过我辩驳的机会?”
沈雪环轻蹙眉头,绞着手帕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你少装无辜了,事实就摆在眼前,江蓠难道还会用自己的名声清白来陷害你吗?”
一滴泪突然滑落,沈雪环凝眸擦拭,我见犹怜的模样楚楚可怜。
“你不是好奇,为什么师院这么多人,江小姐偏偏咬定是我害得吗?事已至此我也不能不说了。”
“那男人跟江小姐本就是相好,入院时就被我撞见过,她怕我乱说,正好博林宴上还有旧仇,如今新仇旧恨一起算,她自然咬定这事都是我唆使的。”
“王爷,您深明大义,一定要替雪环做主啊。”
她转身行礼便跪,男人下意识接住,自然而然握上了她的手,自己都没察觉到不妥。
项蓁瞬间被刺痛,目如匕首射向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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