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还没开口,李壑陵先说话了。
“项夫子现在无权处理沈二小姐的事。”
他拉她靠近,稳稳护在臂弯里,像宣誓主权的猎人。
“她文试武试皆上等,现在是本王的读侍,夫子不要僭越了。”
“王爷!”
该死!她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项蓁还想争取一下,被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带着沈雪环转身离开了。
项蓁一拳捶在树上:“沈雪环,咱们走着瞧。”
读侍是什么?
沈雪环本来不知道,经过两天的端茶倒水,捏肩捶腿,翻书研墨等一系列操作,她终于明白了。
“李壑陵,敢情你找我来当丫鬟?”
男人闲适的晃着摇椅,忽然抬起头:“喊本王什么?”
“王爷。”
沈雪环立刻换上笑脸,在脑子里搜寻除了骂人以外,比较温和的词语。
“这些活我都干了好几天了,你带个宫女丫鬟过来不也能做吗?”
李壑陵不赞同:“只是凑巧这两天比较清闲,你的活只有这些。马上有一批文书送来,你就知道什么叫享福了。”
他倒也没骗人,文书很快就送来了,足足一辆马车高,涉及范围上到朝政,下到民生,她负责看重点,再把书卷批给他。
屋里都是笔墨书纸的味道,地上,桌子上,摊了一地。
他正在奋笔疾书,忽然听见角落传来均匀的打呼声,声音不大,睡的正香。
转头看去,一个女人斜倚在榻边,乌黑长发顺滑垂落,瀑布似的散在肩上。
长睫紧闭,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真会找地方,睡在窗台下也不怕吃风。”
大跨步来到榻前,刚想抱她挪个地方,谁知女人翻了个身,压着自己衣袖,把衣领扯开大片,隐隐漏出肚兜的绸带。
这片白腻的光滑,瞬间击中男人心口,他神色蓦地暗了下来。
从第一次看见沈二小姐这张脸,他就想狠狠把她压在身下,把藏金楼那七天里,所有感受一点点告诉她,带她好好温习一遍。
想听她带着哭腔的求饶,然后不予理会,想看她无助的挣扎出去,再把她拖回来。
这是出现在梦里很多次的画面,每次梦醒,他都得起身换套寝衣。
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唯一克制的原因,是不确定沈雪环究竟是不是那个桀骜难驯,出手便是石破天惊的女人。
可是长得真的一模一样啊。
他伸手,触在她滑腻的脸上,顺着脸颊缓缓下移,摩挲向脖颈、肩头……
那个咬痕就是铁证,只要咬痕在,他就敢立刻要了她。
眼看衣襟渐渐滑下肩头,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
“你想做什么?”
乌黑的瞳像小兔子受了惊吓,女人的手很小,握着他的手不亚于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仍要孤注一掷。
他感觉空气里一丝燥热袭上心口,血液不断刺激末端,眼神晦暗,涌出无边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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