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哪种?”
“两种都是。”
顾婉宁这才明白,原来徐渭北是从两个渠道得到了消息,所以能设下这个局,让勒扎真的以为他得逞了。
之后勒扎回去定然会用虎符做文章,但是既然有了防备,将计就计,那就不足为患。
“你们这些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可真多。”顾婉宁由衷佩服,并且表示自己这种缺心眼,在哪里都不行。
“不过,”她话锋一转,“侯爷,您之前答应过我,不吓唬她们几个的。”
“我吓唬她们了吗?不过让她们跑几步而已。”
“可是,”顾婉宁道,“这件事情原本和她们无关,是侯爷硬要让她们卷进来,你对她们,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这是无妄之灾啊!
“苛刻?军中的细作,用苦肉计的时候,你没看到。”
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不是还没有喊打喊杀吗?
如果不是顾婉宁反复叮嘱,他费那么大劲做什么?直接打板子就行,用这般迂回?
“可是她们不是侯爷的手下。”顾婉宁道,“总归是受了无妄之灾。侯爷就允许她们,过几日随我一起出去玩一天吧。”
“你想带她们去,难道我还能管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徐渭北不高兴了。
他不喜欢顾婉宁总是向着那群狗东西,和自己对立。
“再说,她们的规矩,你是不是该管管了?你看看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的……”
大姨娘勾引秦烈——他的爱将是不会出错的,一定是女人狐媚;二姨娘那双贼眼,一天天滴溜溜地转,全是算计,一身铜臭;三姨娘不声不响的,唯一一个顺眼些的,结果也给他捣乱;四姨娘徐渭北简直不想提,想打死她,每天都可以,理由不重样。
“侯爷当初可写信骂我了,”顾婉宁悠哉悠哉地道,“说我对她们不好。我有错就改,现在不好吗?”
徐渭北:“……我那是不了解情况。总之,你得管好她们!”
顾婉宁懒得和他争论,就道:“东西‘丢了’,你不得继续找?”
大戏总是要继续唱下去的。
“嗯。避子药你回头记得找出来给我,我找太医看。”徐渭北对那件事情念念不忘。
顾婉宁:“……”
等徐渭北出去,她还没缓口气,三姨娘就进来了,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坐吧。”顾婉宁有气无力地道,“我这颗心,今日真是让你弄得七上八下,这会儿一点儿力气都没了。”
“夫人,奴婢的事情……侯爷……”
“你那算什么事情?我遮掩过去了。”顾婉宁道,“你也是沉不住气。你看别人怎么都不吭声?”
“别人也没,没像奴婢这般……”
“你怎知道别人没有?别人会告诉你?!”顾婉宁气得把她骂了一顿,“我告诉你,这件事,屁都不算,一阵风就吹没了。我忘了,你也忘了,不许再为这等事情寻死觅活!”
“是,多谢夫人。”三姨娘眼圈通红。
“行,让你坐你就坐。”
三姨娘虚虚地靠在椅子上坐下。
“我有事要让你帮忙。”
“夫人言重了,奴婢……”三姨娘站起身来。
“让你坐,你听不懂是不是?我说的不是人话吗?”顾婉宁故意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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