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她没法说亲爹坏话,但是心里却道,你让方廷秀像个好人吧。
我爹,真不行。
为国为民是真的,家里就是个糊涂蛋,到时候把你活活气死。
“顾姐姐,你说我爹,会不会反对啊!”
“我要是你爹,肯定反对。”顾婉宁道,“高中了一去无影踪,气人不气人!”
“不是的,他以为有人去家里报喜的,也是阴差阳错……”
“行了行了,看出来你胳膊肘往外拐,已经上了方廷秀的贼船了。之前我大哥还想帮我和方廷秀撮合,哎呦呦,差点就啃了你的草了。”
许俏俏嗔道:“顾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说来说去,我们还是有缘。”
顾婉宁:恋爱脑,没救了。
两个人久别重逢,又把误会解开,自然和美。
方廷秀就像老房子着火,几乎天天来吃螺蛳粉。
店里人多的时候,他还会来帮忙招呼客人,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顾婉宁:满满都是恋爱的酸腐气。
但是事情传到了徐渭北那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边大夫什么时候回来?”徐渭北回到别院已经是半夜,喝了一口茶后问高览。
“算算应该还有半个月。”
边大夫实在去得太远了,他去了南疆。
偏偏侯爷这等病症,也不好找其他人看,所以这会儿就僵在这里,把高览急得心急火燎。
他迫切地希望边大夫回来,但是内心深处,又有些害怕。
——盼望边大夫回来说清楚,但是又怕边大夫都治不好。
那还有什么指望?
只有男人才能共情这种巨大的毁灭性的伤害。
“嗯。”徐渭北表示知道了,捏了捏眉心,靠在了椅背上。
他太累了。
他现在每天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最好累到倒头就睡,不用胡思乱想。
“侯爷,有两件事情,属下需要和你禀告,您看今日还是明日?”高览小心翼翼地道。
“说吧。”徐渭北眼睛半阖。
“第一件事情是关于谢韫的……”
“她怎么了?”徐渭北听见这个名字就皱眉。
自从上次他带人拆了谢家的门之后,算是结了怨。
祖母还登门道歉,被谢家客客气气地送出来。
谢家表示,大长公主确实值得尊重,但是谢家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好好的婚事闹成这样,以后不必再来往。
徐渭北表示,这样最好。
他讨厌和蠢材来往,会被拉低智商。
蠢也就算了,蠢还张扬,实在就是愚不可及。
谢愠那种女人,自视清高,实际上绣花枕头,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还会作妖,谁娶谁倒霉。
“她的婚事定下来了……”
“谁那么倒霉?”徐渭北嗤笑一声。
他想,多半是有人想要谢家的扶持,所以在事情闹得那么难看之后,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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