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一听,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声音里带着哭腔,话都说不清了:“没有没有啊!三哥你要信我啊!”
三皇子本来只是想试探下他,没想到他会被吓成这样,见他堂堂皇子跪在地上痛哭,觉得有些丢人,弯腰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捞起道:“我不过随口问问,你怕什么?”
四皇子用衣袖拭着泪,声音还有点抖:“是我一个护卫撞到春桃鬼鬼祟祟跑去那棵树旁,把她捉住一拷问,她就吓得什么都说了。我想着这是个好机会,就没有揭穿她,让她留在公主身边,帮我打探郡主的喜好,我也想投其所好,打动郡主的芳心。”
三皇子觉得他实在没出息,都在公主府安插眼线了,竟然只想到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可他很快又问道:“那你为何要让她留意苏柔的首饰,若不是她画蛇添足,那只扳指可能根本不会被发现!”
四皇子苦着脸道:“我真是为了三哥你着想啊!当初你说苏柔那些首饰不知被谁拿走了,为此还忧虑了一段日子。我就想着既然有了这个眼线,顺便让她盯着这批首饰,如果发现了,一定要带回来给我。我是想帮你销赃啊,三哥!”
三皇子锤了他的脑袋一下:“销什么赃!就你这猪脑子,往后莫要自作主张,给我添麻烦!”
四皇子连忙点头允诺,三皇子心头的疑虑消了,丢了张帕子过去道:“把脸擦一擦,让其他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四皇子用帕子擦了脸,抬头时三皇子已经走开,他用力捏着那张帕子,将它揉成一团扔进了草丛里。
另一边,秦桑和杜婉一起被领着走进懿安殿里,殿内布置得富丽尊华,暖香宜人。
皇后正站在桌案旁写着什么,见两人进来行礼,抬头露出温和的笑容,放下毛笔摆了摆手让她们不必拘谨。
她身旁站着一位男子,身穿紫袍蟒服,袍上绣着华丽的金线,腰间玉带镶缀满宝石,此时正微微躬身为皇后研墨。
秦桑立即猜出他的身份,躬身道:“拜见二殿下。”
二皇子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淡淡收回目光,很浅地点了下头回应。
他然后接过皇后递来的狼毫笔,恭敬地问道:“需要帮母后把花牌写完吗?”
皇后因今日的赏花宴生出兴致,她亲自给每种植物写上花牌,然后让贵女们按花牌上的名字寻到正确的品种,若是挂对了花牌便有赏赐。
二皇子看她饶有兴致地盯着秦桑,知道她等的就是这人,于是十分贴心地接过狼毫帮她写完。
皇后赞许地点了点头,又对秦桑笑着道:“你今日打扮得很好看。回到了大理寺也要这般打扮,不必像之前那般刻意灰头土脸,要让那些男子看看,咱们女子就算办案,也能办的漂漂亮亮英姿飒爽。”
秦桑见皇后态度亲切,笑得有些赧然道:“之前那般打扮是因为要掩饰身份,说起来还要多谢皇后娘娘,若不是娘娘在陛理寺得到官职。”
皇后点头道:“你能当上女官,是因为你自己办案的功绩,往后可要更上心些,为本宫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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