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松咳嗽两声,挣扎着想起身,可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他只能无力的又躺了回去。
“我确实是丞相府的幕僚,但这次神水一事,皆是我个人所为,与丞相府无关。”
沈念挑眉,这人被丞相府打的如此之惨,居然还在帮着丞相说话,这吕不韦果然有些本事。
可何同却不这样认为。
他眯了眯眼,“你确定是你个人所为与丞相府无关?”
“咳咳……确实是我个人所为。”
“那你身上这伤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被丞相府屈打成招了?”
张云松闻言,挣扎着起身跪伏在地,“大人请明察,丞相府待草民极好,身上这伤也是因为草民做了些错事,惹得丞相大人不快,这才被打成如此模样,这都是草民应得的。”
何同冷笑一声,“呵呵,对你好,却把你打成这样,看来你是天生的贱骨头呀。”
张云松沉默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看在这人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何同有些烦躁。
皇上想借此事发落吕丞相,可看这样子,有些难。
沈念拢着手坐在一旁,她也在思考,该怎么将这罪名扯到吕不韦身上。
但开始抓的三人,只见过这人。
而这人却一口咬定是自己所做,与丞相府无关。
这事情难道只能就此打住吗?
沈念突然想到,这几日他们收的钱财可还没有找出来。
想到此她朝何同的位置挪了一点,小声开口,“何大人,那卖神水的钱还没找到。”
何同眼前一亮,没错,这是个突破口。
“既然你说这事与丞相府无关,那你卖神水的钱,现在在何处?”
张云松浑身一抖,那钱可是被丞相拿去了,但他不能这样说。
若如此说出来,丞相就会被牵扯进来,那他的家人就真保不住了。
“那钱被我挥霍了。”
何同目光加深,嘴角挂起一抹笑,“哦?挥霍了?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挥霍的?”
张云松的指甲深深插进掌心中,他该怎么说?
“那钱……那钱我拿去给红牌楼的姑娘了。”
何同面色不改,“你确定?”
到现在这地步,张云松也没有退路,他咬牙点头,“我确定。”
“好,来人,将红牌楼的管事带来。”
人很快就被带来。
柳娘跪在堂下,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被人从床上叫起来的,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带到了这。
她有些惶恐,心想,自己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呀。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何同开口了,“堂下可是红牌楼的管事。”
柳娘点头,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奴家是红牌楼的管事,请问大人将奴家叫来,是有何事?”
何同的目光又移向了趴跪在一旁的张云松身上,“你旁边那人说,他在你们怡红楼里花了一大笔钱,你看看,可认识他?”
柳娘闻言,侧头看去。
可那人趴伏在地,糟乱的头发将脸全部挡住,她看不真切那人的面貌。
于是朝那边膝行了一步。
抬手想将那人的头发撩起,可那人反应却极为激烈,抬手将她的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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