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大概知晓,严少轩之前说的话,怕是成真了。
沈念拉紧马绳,这才朝那人开口,“本国师,有要务在身,若被你们耽误了,本国师必请天神赐罪,你们劈得灰飞烟灭。
趴在地上那群人身子一抖,原本附和的声音小了下去。
而那领头之人还在那小声啜泣,“国师大人,草民…”
“严大人说了,若你们有什么苦衷,大可进皇城报官,本国师可不是什么都管的。”
冯朗没想到沈念居然丝毫不留情面,大声斥责他,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杀意。
“大人,这事与皇上有关,所以草民不敢去官府报官。”
沈念眉间微动。一抹杀意在她心头泛起,这人是想威胁她?
眼看沈念没有任何反应,冯朗继续说道,“燕国想对皇上动手,草民听闻这个消息,特地赶来汇报此事。”
沈念转头与严少轩对视一眼,眼底浮现一抹惊诧,这人撒谎也不打个草稿,他从南方而来,那燕国却位于秦国的北部,他怎么可能知晓燕国的行动?
可那冯朗却丝毫没法察觉自己的破绽,还在那喋喋不休。
严少轩一个眼神,身旁的士兵下马,将冯朗带到近了些。
“你说燕国想对皇上动手?”
冯朗点头,看向严少轩的眼神诚恳,可那眼底的红血丝,却让闫少轩心底升起了一抹寒意。
沈念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朝他一点头,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测。
严少轩不动声色地朝后仰了仰身子,离那人远了些。
“口说无凭,你可有什么证据?”
冯朗在怀里摸索许久,摸出一方锦帕。
一旁的守卫见状,连忙将那东西呈给严少轩。
“大人,这是那燕国世子在青楼寻欢时留下的,这消息也是他们在青楼透露出来的。”
“刚巧那青楼女子与我相好,听闻此事,心中大惊,害怕果真伤及皇命,所以将此事告知于我,让我前来禀报此事。”
沈念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那身影,有些无语。
这人说谎也不打草稿,他这段话漏洞百出,他还尤不自知,仍一脸诚恳的望着严少轩。
严少轩被他眼神盯得发毛,将那锦帕看了又看,没看出任何蹊跷,只能将那锦帕递给手下,“收起来吧,到时候当做物证。”
冯朗一听严少轩让人将那锦帕收起,还以为他们信了他的说辞,刚想起身,却被一旁的士兵按住。
“既然你想报官,那我就派人陪你走一趟,不过这事成不成,都与本官无关。而且你若是敢散布假消息,欺瞒皇上,那你这项上人头,也保不住。”
冯朗心中狂跳,他压下心头的紧张与惶恐,连忙出声,“这肯定是真消息,草民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
严少轩点点头,“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去皇城里走一遭吧。”
言吧,不再多看他一眼。驾着马车率先离去。
沈念在他们聊天的间隙中,一直在观察那群流民队伍的反应,待看到冯朗被扣押住后,人群里有一瞬间的骚动,但很快就安静下来。
想来那人群里,应该还有一个头目,而这冯朗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一个鱼饵罢了。
“我们就这么走了,不会给皇上留下什么祸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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