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魔宫,红黑相接的长毯两旁分别恭敬站立着两排魔界众臣,高座之上,阖目坐着一中年儒雅男子,此刻寂静的魔宫落针可闻,而跪在殿中遍体鳞伤的凌澈,从他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和紧攥着的双拳可以看出他此刻的紧张和害怕。
“你是说,你并没有见过情儿?”原来上座的,正是前魔界魔尊魔风。
“凌澈绝不敢欺瞒世尊。”凌澈听到魔风的问话,身子不由自主地便是一抖,依旧强作镇定的回道。
“我看你敢得很!”魔风原本阖着的双眸猛地睁开,那双都是黑瞳的眼眸诡异而骇人,整个魔宫之中无一人敢抬头去看魔风,凌澈更是僵直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世尊不必为这点小事动怒,臣下愿为世尊分忧。”左手边为首的左长使出列请命。
魔风诡异的黑眸看向左长使,原本棱角分明的面容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左长使亦是垂头听命,不敢直视魔风的双眸,只听魔风低沉地开口道:“说来听听,左长使准备如何为我分忧?”
“自从我魔界攻打天界和海之涯开始,凌澈便违抗命令处处阻挠,如今竟然敢隐瞒尊主的消息,居心叵测,不得不防,请容臣下重刑拷问,必有收获。”
另一边的右长使则是紧蹙眉头,眼角扫过僵直跪地的凌澈,犹豫之下,还是出列拱手道:“禀世尊,臣下觉得左长使此法不妥,若是真如夭月次使所言,只有凌澈见过尊主,臣下觉得逼供并不是最好的办法,若是左长使一个不慎失手了,我们岂不是再也不知尊主究竟何去何从了吗?”
“老家伙你此话何意?听你的意思,难道是想说我不希望找回尊主?”左长使一声狮吼,怒目而视右长使。
“老夫可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这样认为的。”右长使依旧微垂着头,不紧不慢道。
“老家伙你别绕着弯子诬蔑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魔界谁人不知,我岑某对尊主忠心耿耿,为魔界鞠躬尽瘁,尊主重伤失踪,岑某焦急万分,数日未曾休息四处寻找尊主,依我看,是你自己心思不正才会构陷于我。”
右长使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左长使,“不是就不是,左长使如此激动,反倒是容易让人误会你欲盖弥彰。”
“老家伙你说的是什么屁话,你再胡搅蛮缠信不信老子一斧子劈了你?”左长使那双原本就外凸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如同铜铃。
上座的魔风显然对这样的情景习以为常了,只是一双鹰眼阴冷地盯着跪在殿中央的凌澈。
就在殿中陷入僵局之中,只听一个威严而冰冷的声音从魔宫外传来,“多日不见,左长使更是老当益壮了。”
殿中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大殿入口刺目的光亮中,背光走来一挺拔高大的身影,那额间一滴血泪红光妖异夺目,更是映衬的那双墨眸深不可测,就在这时,大殿内突然卷起一阵疾风,来人墨黑披肩随风扬起,更显洒脱不羁,此人正是魔界多日来寻无所踪的魔尊御情。
“恭迎尊主!”
魔宫众臣看到是御情时,皆躬身行礼相迎。
御情径直走到凌澈身边,只是瞥了一眼此刻瘫软在地的凌澈,鄙夷道:“本尊不在魔界,你竟然被欺负得如此狼狈,还真是没用。”
“凌澈没用,给尊主丢脸了。”凌澈有气无力的回道,还可以听到磨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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