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人竟然没死,苏佐儒也十分惊讶,沉声问道:“月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竟也误会了吗?”苏璃月微微地叹了口气,面上带了几分愧色,“都怪女儿一听那灾星的话,就激动地失了分寸,因此才没把事情说清楚。”
说着,她指了指地上那丫鬟,“今早起来,女儿院中的下人打水的时候发现了她,便将她捞了上来。虽说这人没死,不算什么大事。但看到的下人也不少,女儿生怕传了什么不清不楚的话出去,损了府上的颜面,这才让人将父亲和众位姨娘都请了过来,希望可以查明事情的真相。”
“嗯,还是月儿心细。”苏佐儒点了点头,又瞪了殷巧巧一眼,“亏你还是长辈,不弄清事情真相,就倚着一个荒唐的梦境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还不快些向月儿道歉。”
殷巧巧咬了咬发白的唇瓣,面有愠色,咄咄逼人道:“大小姐莫不是在诓骗老爷吧,这人在水中泡了大半夜,怎么可能还没死!”
“四娘有所不知,这丫鬟命真是大。昨个正好有下人把木桶掉进了井中,这丫鬟投井后,许是新生惧意,一直搂着那个木桶
呢。”
苏璃月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讶地反问道:“咦?映月院的人都不知道她是何时投井的,四娘怎么知道她是泡了大半夜呢?”
遭了,她方才一时情急,险些将把这丫鬟扔到井中的时辰说出来!殷巧巧心中惶恐,脸上几乎没了血色,登时便怔在了当场。
庄玲玉见状,连忙笑了笑,“这有什么难的,看这丫鬟浑身湿透,又没人听见院中的动静,想来定是在夜深人静的夜半时分投井的。”
“是,是。”殷巧巧反应过来,附和道:“她既是有心寻死,当然不想被人发现了。”
“原是如此。”苏璃月微微一笑,似是对他们的话没有丝毫生疑,“四娘方才还说三娘心细,依我看,二娘和四娘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哪。”
这话明明是夸奖,听在两人的耳中却分外刺耳,殷巧巧的脸上的笑当场就僵住了,还是庄玲玉的道行更高深一些,只见她好似什么都没听出来一般,笑道:“今日都是一场误会,既然这丫鬟没死,那我就把她带回去吧,等她醒了也好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冲着新提拔上来的春芬使了个眼色
,“还不赶紧把人架下去,免得招大小姐心烦。”
“且慢。”
苏璃月伸手拦下了正欲上前的春芬,转头望向了苏佐儒,正色道:“父亲,原这事确不是女儿该过问的,但这丫头若是死了,只怕说女儿是灾星的话又要传起来。所以女儿想求父亲把这人就留在映月院,由女儿亲自照顾。只要她能康复,那说女儿将她克死这样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苏佐儒点点头,“如此甚好,这人便留在映月院照顾吧,只是人醒了,你记得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派人告诉你二娘一声。她到底是府中掌事的,若这丫头真有什么冤屈,也有人替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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