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苏佐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谁一手遮天了?你又在这里胡闹什么!”他刚回府就听到下人说四夫人落水,正在水塘边为难大小姐,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老爷,老爷您可来了,妾身今日险些就见不到您了啊。”殷巧巧连忙扑到了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委屈告状是真,也想趁机挽回苏佐儒的心。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老爷就搬出了落桐院,这几天都没去看过她。自从女儿没了,她就没了子嗣,若是连老爷的宠爱都没了,她还如何在这深宅大院里立足。
苏佐儒原是想要推开她,但搂着这样一个柔若无骨的女子
,却又狠不下心来,连语气都不若方才那样冷酷了,“又在这里胡说,你这不好好地站在为夫的眼前吗?”
殷巧巧擦了擦眼泪,又往他怀中靠了靠,哽咽道:“这都是托了老爷的鸿福,有上天的庇佑,否则妾身今日被大小姐推下水,现下早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苏璃月似是吃了一惊,含泪蹙眉道:“四娘何处此言,您明明是被那丫鬟推下水的,为何要冤枉月儿呢?”
“还在装!”殷巧巧激动起来,掷地有声道:“就是你把我推下水的,当时的情况紫鹃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
紫鹃此时也缓过来了一些,愤恨地看了苏璃月一眼。这大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不想方才那一脚踹得她直到现在后背还在隐隐发疼。
她旋即跪在了地上,拧眉道:“奴婢当时虽然被大小姐踹到了水里,但也看得十分清楚,我们夫人就是被大小姐扔下水的。”
“怪不得,怪不得……”苏璃月似是气极了,连连地摇头重复着这三个字,却又好似有满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来。
“怪不得什么?月儿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莫要把自己憋坏了。”
苏
佐儒瞧着她这副样子,面上带上了几分担心。刘大夫说这孩子余毒还未完全清除,最忌伤心生气,若是加速了余毒的流窜,到了心脏,就真的是药石难医了。
苏璃月闻言,眼泪簌簌而下,“怪不得女儿在这里垂钓的好好的,四娘突然来了,还说想吃糕点,把我的丫鬟遣走了,原就是为了演这一出。现在好了,女儿连一个证人也没有,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这件事了。”
说着,她伏在星儿怀中默默地流起了眼泪。
“你胡说,我何时说要吃糕点了!”殷巧巧生气地上前质问,恨不得直接撕了她那张嘴。
星儿连忙将苏璃月护在了身后,义愤填膺道:“四夫人莫不是还要当着老爷的面打我们小姐吗?方才不是您说我们映月院的梨花酥最是酥软,非要奴婢回去取吗?”
“你,你们倒打一耙……”
“够了!身为府中的四夫人,却如市井泼妇一般撒野,成何体统!”
殷巧巧气得手指都在微微发抖,正要发怒,突地被苏佐儒厉声打断,只听他冷冷地说道:“看来到底是我们尚书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若再无事生非,就给我滚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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