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深宅大院里最少不了的就是银子,以往苏潇潇虽然霸道蛮横,但时不时地也会打赏下人,收买人心。苏心悦自己不是贪钱的,她原以为总有人跟她一样,可直到她做了六小姐才发现这个世界没有她想的那么单纯美好。
在她刚被认为义女的时候,落桐院新配的下人摸不清事情的底细,还对她有几分尊重,但苏佐儒自始至终没来看过这个义女,在秦茵给她把吃穿用度定了之后,这些人顿时便明白了她在府中不是得宠的。
这几日也就孙妈妈在的时候,她们还能稍稍收敛一些,每到孙妈妈走了之后,一个个不是给她甩脸子,就是冷嘲热讽,就连院子里的一些杂活也都甩给她做了。
最起码这回有了这些银子,她能收买一些人心,日子也能稍稍好过一些。
“长姐……”一股暖流涌进苏心悦的心中,她感动地泪水涟涟,扑到苏璃月的怀中,“您的大恩大德,悦儿这辈子都不会忘的,悦儿愿意当牛做马报答长姐。”
苏璃月是真的心疼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傻丫头,你我本就是姐妹,以后再不许说这样的话了。”
苏心悦连连点头,泪水却是止不
住地流。
为了逗她开心,苏璃月从包袱里挑出一件烟云蝴蝶裙哄着她换了上去,又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支银凤镂花长簪给她插到了发髻上,重新打扮后的苏心悦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连星儿都对她夸赞有加。
哪个少女不爱美,尤其是这府中本就有自己喜欢的人。苏心悦看着铜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想象着苏逸承夸赞自己的样子,心情终于慢慢地好转了,走的时候眉眼弯弯的,看着倒是十分可爱。
“小姐对她也太好了些,那支银凤镂花长簪您自己都没戴过几次呢。”送走苏心悦,主仆二人回到屋中,星儿一边收拾着梳妆台,一边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那些东西本就是身外之物,我留一两支替换的就是了。”苏璃月走到案几前,重新拿起了毛笔,自己刀枪棍棒样样都能学会,她就不信还搞不定这支小小的毛笔!
星儿收拾完梳妆台,又走过去给她研磨,蹙眉道:“可您倒是随便捡一支银簪就是了,何必送那样华丽的呢?那日丞相大人不是说等过些日子要为您举办一场宴会吗?奴婢原还想着就让您戴那支呢。”
“我就是特意挑了那支华丽的给她的
,这样最起码那帮下人知道她有我照拂,不至于太放肆了。”
苏璃月将“永”字的最后一笔写完,看着这回的字终于写得好看了些,这才眉开眼笑道:“再说了,你家小姐往人堆里一站就是一道风景,哪里还需要那些劳什子的装饰。”
听着她自夸,星儿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娇嗔道:“小姐,你现在越发地喜欢插科打诨了,奴婢真是拿您一点法子也没有。”
“你也越来越像个小老太太了,我也拿你没法子。”苏璃月说着拿起毛笔在星儿的鼻尖上轻点了一下,星儿旋即跺了下脚,跑出去洗脸去了。
室内终于安静了,她静下心来又写了几个字,见一个好过一个,这才心情不错地放下了毛笔。恰时孙妈妈掀帘走了进来,面上带了几分凝重,问道:“老奴听星儿说小姐将那支阴风簪子给了六小姐?”
苏璃月挑挑右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星儿这丫头也太小气了点,不过是支簪子也要跟您老絮叨絮叨。”
孙妈妈上前几步,一边收拾着案几上的笔墨,一边说道:“老奴知道小姐是为悦儿好,只是二房、三房可是都盯着咱们呢,您对她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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