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苏家的其他几个女儿,苏佐儒确实更疼爱苏静烟一些,原本她还以为比之苏潇潇,苏佐儒会更重视这件事情一些,却不想他反倒更想息事宁人。
亏得这些都是他的亲生女儿……
苏璃月虽然越发地鄙视苏佐儒,却也暗暗地庆幸,至少今日平安脱险的几率又大了不少,甚至可以说,如果庄氏母女没有后手,这事就万无一失了。
秦茵被问住了,一口气堵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站在她身边的李妈妈今日本就是代表秦家来给她撑场面的,遂蹙眉道:“姑爷大人这话与其问我们夫人,不若问大小姐,她若是当真没杀害烟儿小姐,自是该有证人的。”
这个李妈妈秦府管家的媳妇,后来又做了
秦茵的乳母,是以平日在秦府也是有些脸面的,以往苏佐儒不得势的时候,对这个奴才也总是笑脸相迎,可如今他苏府的声势一日好过一日,但秦府却日渐衰败,所以这婆子再这样直言快语,自是惹得他心中不快。
但他又不想被人传言不敬岳家,只得暂时隐忍下去,冲着苏璃月问道:“月儿,你且将昨日都做了什么,以及有什么人可以作证都说一遍吧。”
苏璃月点点头,不缓不急地将自己昨日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待她说完,孙妈妈在一旁附和道:“昨日老奴自始至终都陪着小姐,我们小姐可是名门贵女、大家闺秀,才不会独自跑到水塘边,做那些留人话柄的事。”
孙妈妈含沙射影的话,怼得李妈妈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秦茵则生气地站了起来,怒道:“你个伺候人的婆子,说话也太过歹毒!我的烟儿一向循规蹈矩,且她也不是自己去了水塘边,陪着她的还有一名丫鬟,只不过是被你们一起给害死了!”
“三娘没有证据却一直污蔑于我,莫不是非要把咱们家搅成全京城的笑柄,才肯罢休吗?”不待孙妈妈反驳
,苏璃月便冷冷地开了口,“我劝你还是莫要再执着于这莫须有的事情了,免得糟了人利用,不得善终,让三妹在地也无法安息。
秦茵正要再开口,却碰上她冰冷的目光,那眼神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她不由地止住了话头,心中突地不再似方才那么混沌,甚至开始思考起了苏璃月说的那种可能性。
原本站在后排,一直默不作声的苏菡芸,忍不住有些着急,附在苏妙菱的耳边道:“长姐确实厉害,三言两语便将矛头指向了咱们二房,可她那所谓的证人都是她的亲信,他们的话又能信上几分。”
说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满地说道:“也就是父亲太偏向于她了,才会信了这些话。”
听了这话,苏妙菱怒火中烧,仿若被点燃了的炮仗,噌地一下便窜到了厅中,指着苏璃月怒道:“你以为就你聪明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先是杀了三姐,然后就想用这件事挑拨我们二房和三房的关系,可你真以为凭个婆子的话便能把自己摘干净吗?谁都知道这孙妈妈是你的亲信,她若是替你做伪证,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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